刁玉良哼哧着:“那不吐还不行……”说着寻周公。
霍临风松口气,回身瞧,见容落云无可奈何地跟在后面。路上,陆准抱着容落云撒酒疯,二哥长二哥短,鼻涕眼泪蹭容落云半身。
梳洗登床后,长夜已经过半。
天未明时,乾坤殿暖阁里,孟霆元从睡梦中醒来,许是酒饮地多,觉得有些口渴。宫人循声进来伺候,奉上茶,扭脸疑惑:“窗户怎掩着,奴才明明关好。”
孟霆元望眼,问:“几时?”
孟霆元吓跳,赶忙起身阻止:“三宫主倒也没说错……”
陆准躲在他身后,哼声,忽然回过味儿来,大哥祭奠师祖,二哥和霍临风在起,老四去塞北参军……
那不凡宫四名宫主,岂不是就剩他?
“皇上……”他扒着孟霆元肩膀,“你以后还用不凡宫办事吗?”
孟霆元问:“怎?”
哥缘故,那些兵马是因为霍大哥缘故,你要谢,便谢二哥和霍大哥就好。”
孟霆元随即看向容落云,容落云不胜酒力,已经啃起只烤兔腿,抹抹嘴说:“那日上朝俱已嘉奖,重提做甚?不如让好好吃顿。”
孟霆元笑言:“那你吃,喜欢话,拨两个御厨去将军府。”
容落云赧,当着这多兄弟,仿佛他嫁与霍临风似,却也无法否认,只能在众人起哄眼光中,愤愤然咬口兔腿。
酒过三巡后,桌上乱糟糟,陆准和刁玉良划拳,险些大打出手,容落云捧盒点心仅顾着吃,唯独段怀恪中意美酒,自斟自饮好不惬意。
宫人答:“回皇上,五更天。”躬身去关窗,隔绝外面寒意,“皇上,再睡会儿罢。”
孟霆元摇摇头:“睡不着,不知怎,心里头有些空。”
记得上次有这般滋味儿,是太傅离开那晚,他掀被下床,披着外袍在房中踱步,桌边燃着灯,便缓缓靠近
陆准说:“不用话,看可以解散,还用话,或许你只能依仗……”
孟霆元转身看他:“当然用,陆宫主,以后记得每月写信向禀报。”
曲鸾台吵闹不休,众人直到子时才散,皇帝酒醉,被宫人簇拥着回乾坤殿休息。段怀恪也有些倦,摇摇晃晃地走。
宫灯照亮深径,霍临风背着烂醉如泥刁玉良,朝着玎珈宫方向。刁玉良打着酒嗝:“霍大哥,好想吐。”
“……”霍临风冷静道,“你若敢乱吐,就不必去塞北。”
孟霆元醉态微露,问:“各位……今后有何打算?”
段怀恪抬首说:“秦洵虽已横死,可到底做出天理难容、有辱师门恶事,爹要回故里拜祭师祖,与他道。”
刁玉良追着陆准打,从殿尾跑来,开怀道:“要投入镇边大将军麾下,将来和霍大哥样!”
陆准骂道:“做甚?和他样断袖不成?!”
句得罪二人,霍临风伸手揪住陆准后襟,提溜太平般,容落云则扑来教训,作势掌敲上那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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