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容落云收回手,将核桃仁塞嘴里,凑来,攀他肩捧他脸,唇蹭住唇,点舌尖轻轻地顶弄,愣是把核桃仁喂给他。
齿颊萦香,薄唇湿濡,霍临风被摆布得阵忡愣,还未缓过劲儿,容落云臊得投他怀里,钻墙似,埋首在他颈窝好通扑腾。
霍临风抬眼,见杜铮直勾勾地望着他们,怒道:“瞧什?滚出去!”
杜铮屁滚尿流,待房门咣当碰住,方天地仅剩两道此起彼伏呼吸
从两人相识至今,印象中,这是霍临风第次闹脾气、耍性子。
容落云安静片刻,有点捋不清心头滋味儿,愁,不知该如何哄这纨绔,却也得意,毕竟锱铢必较,是因为他。
许久,容落云问:“你不高兴?”
霍临风偏着头,手把玩腰间挂玉佩,心道,难不成脸上写着高兴?
容落云抓颗核桃,捏裂纹,说:“你与孟霆元议事时,未曾吭声,在暖阁用饭时,也只专心地吃,哪里做错?”
稳轻脚步声,霍临风和容落云回来。
杜铮正在铺床,闻声回头,唤道:“少爷,二宫主,用过晚饭啦?”无人搭理他,再细瞧,发觉“风云突变”,那两人脸色倍显凝重。
霍临风待在外小间榻上,掀开漆盒,嗑里头核桃吃。容落云坐在内室桌旁,偶尔望眼,不尴不尬,后来索性抬手支棱住下巴。
奇,杜铮踱到桌边,问:“二宫主,是不是没吃好?”
容落云“嗯”声,简直吃得头疼。杜铮见状有点发愁,道:“这儿不是侯府,也没办法准备宵夜,咱路上点心还剩着些,要不垫垫?”
长长句,霍临风直接抓住重点:“那间暖阁,你跟他待过是不是?”
容落云着实惊,怎能想到这人敏锐成如此,他仓惶地掰着核桃,支吾地回答:“上回来长安,夜探时……曾与他在暖阁说话。”
霍临风道:“偌大睿王府,他偏偏还挑那间。”细微碎裂声,玉佩叫他捏成两半,“未变摆设、器物,多个蒙在鼓中,你们相视眼时候,是不是觉得刺激极?”
描述得好似偷情,容落云暗骂血口喷人,却忍着,捧着剥好核桃仁送至霍临风嘴边。“吃口。”他岔开话,“吃完就认错。”
霍临风紧抿着唇,不为所动,余光却盯着对方动静。
容落云朝小间望,望见霍临风冷峻神情,说:“你去问问他吃不吃?”
杜铮过去问,霍临风道:“吃什吃,今晚这顿还不够撑?”
容落云听得清二楚,连那股子气性都能感受真切,待杜铮折回来,他斟杯茶递上,说:“给他顺顺,别撑出毛病。”
杜铮把茶端给霍临风,霍临风没接,道:“嫌有毛病,那找没毛病去。”
这般直截当,当真不屑于绵里藏针,容落云坐不住,起身走过去,挨着霍临风坐在榻上。霍临风往旁边挪,容落云便跟着挪,挪到榻尾再无位置,只好衣袖相拂地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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