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不吭声,撩起点前襟,把霍临风冻僵手往衣裳里塞,两层外衫,层棉衣,中衣,里衣,直接贴住胸膛肉。
他冰得抖,牙齿磕碰着吸气。
霍临风又问遍:“你做什?”
手心手背陷入温暖境地,稍挣扎,便是蹂躏着容落云胸口。可他如何能老实待着,指间细腻光滑,像绸子,也像牛乳冻,起伏隔着厚重衣物活色生香。
容落云按着那手:“、给你暖暖。”
那团东西登时回头,露出容落云冻红脸面。
霍临风好整以暇地问:“做什呢?”
容落云没那般淡定,起身飞奔,比银狐还要快。他披着狐裘大氅扑到霍临风身前,说:“等得实在无趣,堆雪人。”拉住霍临风往帐中走,迫不及待地问,“办得如何?”
入帐,霍临风说:“挺顺利。”
随手搁下帘布,外头万物都遮挡,他撩开大氅探进手去,浑人似摸索,将容落云腰身把揽住。
转眼又半月,塞北雪虐风饕,漠上已然白茫茫片。将士们都见惯,唯独容落云身居江南十数载,偶见冰雪,成日往帐外跑。
入夜,霍临风走时嘱咐过,夜深冷得不似人间,安生在军营里待着。容落云今日倒是听话,乖乖地在大帐里读书,当真没有迈出营门半步。
三更,炉子上煨着锅热汤,暖身子用,就等风雪夜归人回来。狼崽长成小狼,好吃懒做得很,在炉子边闻着香味儿绕来绕去。
读罢第四卷,容落云搁下书,起身踱到帐口,鼻息间尽是袅袅白气,脸蛋儿瞬间冻得由白变红。营口火把燃得正旺,他打眼瞧着,目光飘得愈来愈远。
有巡值小兵经过,容落云叫住:“探子夜里没来报?”
这句结巴是因为冷,霍临
“做甚?”刚进帐就这般,忒急色,容落云好难为情。
霍临风说:“手冻僵,暖暖。”他吊着眼尾瞧人,含着挖苦取笑心思,“怎,你以为是什?”
容落云中圈套:“什也没以为……”
他反手向后,寻到霍临风手,凉冰冰,仿佛骨头都冻得发硬。“去炉子上烤烤。”他抓住那手,霍临风却拗着不动,无法,他凑近些,捉着那手搁在自己肚腹处。
霍临风任由摆置,渐渐地,他手被拉着向上移,移至容落云胸前。他淡然有些绷不住,问:“你做什?”
小兵回答:“来次。”
将军去办事,探子回来也是禀报副帅,小兵不知详情,不过今夜未发兵卒,说明霍临风那边没出茬子。容落云继续等,等得实在心烦,便在帐外新积厚雪上消磨。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漠上闪现道黑影,落地,飞快地踏雪而来。当值将士立即抽刀,没等看清,那人已掠至营口摘下蒙面布巾。
“将军!”众人齐声。
霍临风大步入营,将至帐外,望见团毛茸茸东西蹲在雪地里,灰颜色,别是漠上银狐成精。他轻轻咳嗽,闹出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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