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风点点头:“嗯,是很要紧。”
他递出两手,左手各握拳,并在处。“猜猜哪个拳头里有东西。”他说,双拳送得更近点,“猜对便给你。”
容落云不明其意,懵懂地、犹豫地碰碰左拳。
霍临风露出笑,翻手摊开,掌心空空荡荡,于是用这只手抚弄容落云脸蛋儿,揉揉,责骂道:“竟这笨,那再允你次机会。”
这势必是要给,容落
“胡吣……”他好没底气,左手抠饬右手,上牙磕碰下牙,“才没那般,即使有,如此厚实屋墙怎会叫你听见。”
杜铮说:“岂止听见,还听得很清楚呢。”
他轻咳声:“什轻点,重点,慢点,快点,那儿不行,那儿受不,二宫主想必梨花带雨迷坏们少爷!”
容落云几欲崩溃,抬手捂住耳朵:“你住口,不许说!”
他这副掩耳盗铃模样分外滑稽,喊出话来,沙哑嗓音更是验证对方所言。狼崽被惊醒,不知发生何事,便跟着这亲爹嗷嗷嘶鸣。
容落云缓缓睁开眼,纱帐绑着,房中明亮得不像样子。这片暖融融里,狼崽翻着肚皮仰在小榻,细看会儿,发觉比捡来时长大不少。
而枕边空荡,触手已无余温,容落云探出大床环顾,喊道:“霍临风?”无人应他,小室,外间,俱是安安静静,他心慌地大声些,“霍临风,霍临风?”
人呢,难道军营有事,撇下他走?
容落云掀开被子下床,“哎呦”声,腰腿酸得禁受不住,晃悠着,直打摆子。这时门开,杜铮端着铜盆进来,说:“都白天,就你个人,怎还叫唤?”
容落云问:“霍临风呢?”
霍临风进屋时险些失聪,咣当踹脚门板,才叫房内喧嚣止住。
容落云有撑腰,怒道:“他、他!”实在羞于启齿,连告状都说不出口。霍临风见状,挥退杜铮,缓步踱到床前。
这片刻,房中变得寂寂悄悄,像极新婚燕尔后迎来明媚早晨。
霍临风立着,容落云坐着,个低着头,个仰着脸,四目相对仿佛瞧不够般,谁也不肯先打破沉默。
容落云煞是倒霉,脸面原本就已红透,如此相对,只怕要烧灼起来。他遭受不住,开口转移注意:“这早,找你父亲有要紧事?”
杜铮答道:“少爷去侯爷那儿,不知道做什。”说着轻瞄容落云,从头到脚,犹如大姑娘挑花那仔细。
得知霍临风未走,容落云放下心,却也回过味儿,什叫“个人白天还叫唤”?
“啧啧啧。”杜铮挖挖耳朵,然后把手揣起来,“是体谅二宫主辛苦,昨夜连哭带叫,隔着墙都知道您身体发肤,被少爷狠狠地鼓捣,既然天亮便歇歇罢。”
容落云脸腾地变红,有多红,足足胜过傍晚霞,戏子腮边胭脂,三四月最艳红桃花。面皮到耳朵,到颈子,撩开衣襟还有胸膛,全红透。
他何曾受过这般羞辱,并非羞辱,却也是臊白到孽镜地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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