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袖中握拳,掩饰着紧张:“算数,你敢钻吗?”
霍临风沉声笑:“小容,把腿再张大点。”
容落云瞬间发疯,回忆如潮,尽是登不上台面春色。他怒吼声,全力击出掌,手腕却被结结实实地攥住。
霍临风暗暗摩挲,凝眸盯着容落云瘦成巴掌小脸儿,半晌,松手低叹,似是
他忍不住靠近步,再靠近步,明明竭力控制着自己,然而却不停地失控。倘若不尽快要人,不尽快离开,他可能要做出叙旧情事来。
“张唯仁在哪儿?”他道,“把人放。”
容落云问:“真以为西乾岭是你做主吗?”
霍临风喉结滚:“那你来做,怎样才不劫探子。”
容落云蓦然垂眸,他怎晓得答案,他脑中根本片空白,什都想不清楚。余光瞥见信上“父亲”二字,顿时酸得慌,恨得慌。
“驾!”霍临风驰骋到长河畔,翻身下马,将朝暮楼大门脚破开。见是他,无人敢拦,只剩连连后退份儿。
他登入楼中,阵香风扑面,莺莺燕燕打扮好等着夜里待客,他瞧都不瞧,目光粗莽地、蛮横地打在台前桌。
桌旁,容落云搭着二郎腿,正读那封家书。
霍临风相隔五步站定:“都给滚回屋去。”惊满楼娇娥,乱糟糟地通躲藏,四下走得干二净。
“宫主。”霍临风目不转睛,“为何劫人?”
仿佛火烧屁股。
“何事?”
“将军是否派张唯仁出城?”胡锋今日在城门巡查,瞥见。
霍临风说:“是,怎?”
胡锋禀报:“容落云半路杀出来,把张唯仁擒走!”
他站起身,抬腿踩住椅子:“从跨下钻过去,以后绝不动你探子。”
霍临风沉吟片刻,竟答声“好”。
堂堂将军,从小被捧大定北侯之子,竟然答应受跨下之辱。
霍临风迈出步,凝望着容落云眼睛,又步,察觉容落云色厉内荏神情,最后步停到对方面前。
他微微倾身,压着嗓子问:“说话算数?”
容落云声音穿过信纸:“劫是探子,自然是为这封家书。”
霍临风又问:“抢家书做甚?”
容落云道:“知己知彼,霍将军不懂?”说罢拿开信纸,相距五步对上彼此眼睛,面上俱为沉着,瞳中却要烧起簇火来。
他淡淡地说:“叫人暗中看着,前脚确认痊愈,后脚便送信提醒你爹,小心江湖人士。”
霍临风道:“这两者没有干系。”
“什?!”霍临风猛地起身,容落云擒走张唯仁?
他曾让容落云跟着他做事,亲卫、探子、容落云皆知,彼时怎想过会拍两散。非但拍两散,看架势,算得上反目成仇。
霍临风朝外走,问:“容落云在哪儿?”
胡锋道:“在朝暮楼。”
路大步流星,霍临风纵马去朝暮楼要人。光天化日,在人潮往来城门口,抢将军府探子……真不愧是不凡宫二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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