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风却未动,立在榻边看墙上画像,前两日刚装裱挂好。欣赏片刻,不经意瞥见小桌上书,正是那本《孽镜》。
改日拿给容落云看看,那人必定喜欢。
如此想着将书拿起,恰好掀至第攻阵。目光落在纸上,他瞬间陷入恍然,耳畔回响起容落云梦呓。
——擒龙阵。
霍临风愣住,心头漏跳拍。
他仍瞪着双目,眨不眨地望着对方。
霍临风心好狠,呼地吹灭蜡烛。
乌漆墨黑,如潮困意涌来,容落云终于合住眼睛。半晌,霍临风为他盖被,俯身触碰他额头。“唔。”他如同梦呓,“攻阵起何名字……”
霍临风悄声:“戏蛟阵如何?”
容落云哼哼:“好……与擒龙阵般配。”尾音落尽,彻底追寻周公。
风坦荡荡:“最顶事位置旁人不可,非你莫属。”
有胆识,可信任,正能肝胆相照,反能沆瀣气。他衬着烛光把话挑明,然后衬着烛光凝视对方,等句答案。
好似招安般,容落云错杂地沉默着。
霍临风猜得透,提及灵璧山约定。“归隐山林,你问是否愿意。”他道,“只因将军之位能享荣华和权势,你怕舍不得,对吗?”
容落云点点头:“你已经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塞北长途,霍钊:有没有好好看书?霍临风:看。霍钊:记住几个阵?霍临风:第攻阵。(他就是开学买个单词本,背学期,期末只记得abandon
落帐关门,霍临风拎着薄甲和长剑离开。乘风在宫门内等候,被值守弟子喂饱,瞧见主人连马尾都懒得甩甩。
他骑马出宫,披星戴月地回将军府。
将军夜归,惊动路奴仆,厨房备宁神汤,丫鬟铺床,小厮们擦剑拭甲。这通阵仗叫人眼花缭乱,霍临风蹙眉进屋,难伺候地将众人轰走。
清静,又冒出个杜铮。
“少爷,沐浴罢。”杜铮挽起袖子进入小室。
霍临风又道:“当然,答应过便不会反悔。”但他要郑重地声明,“将军抑或侯爷,于而言更像把重担,未逢太平盛世则不敢解甲归田,若能断定今后百年无战,立刻撂挑子去游山玩水。”
所做之事不为身外物,也不为朝廷统治。他们早许过愿,为是天下万民。
容落云心念动,再次点点头,答应。
他们凑在处商讨许久,大到家国天下,小到兵卒,直至夜深。
容落云两日未登床,拼命睁着眼睛,竭力忍着哈欠。霍临风见状,不容置喙地陪他回到卧房,守在床边等他睡着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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