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风说:“下水,教你锁息诀。”
容落云怛然失色,好比惊毛山猫。“为何去水里学!”他挣扎后退,却被死死钳着,“不要不要!不去,不学!”
离湖面愈来愈近,脚掌凉,已经碰到水。他喊道:“松开!不下去,不下去!”湖水浸没脚踝,“不跟你好!杀你!”
霍临风勒着容落云腰往里走,人可以没有长处,但不能存在致命弱点。怕水是心病,是魇人噩梦,他要帮容落云破开、解开。
水面深及胸口时,容落云放弃挣扎,紧紧地抱住他。不过口中呼喊未停,浑蛋臭兵,连他祖
马车停好,所有兵丁鱼贯而出,训练有素地站好。霍临风做路绕指柔,此刻恢复成百炼钢,凛着眉目在湖边训兵。
已过晌午,今日以熟悉地形、水性为主。交代完,众兵在湖边站成排,齐齐脱得精光,然后接连扎入水中。容落云目瞪口呆,被那大片精壮身子晃眼,慢慢看向霍临风,再慢慢地问:“你也要脱光吗?”
问这话时,竟情不自禁地咽咽口水。
霍临风望着他,解开封腰,蹬掉官靴,抽出绳结,几件衣裳重叠着次脱下。八尺有余身躯仅剩条贴身裤子,旧疤遍布肌肉,肌肉包裹铁骨,无处不惹人垂涎。
容落云坐在石头上,两眼黑。
心你做甚?”
霍临风其实吩咐,出发后派人告诉容落云。他解释道:“因为灵碧汤那次害你落水,怕你想起那些不开心。”
容落云哪好意思讲,他就是想得心神荡漾……才忍不住跟来。
这沉默瞬息,霍临风担忧道:“你去话,看见湖水会不会害怕?”等对方摇头,他又担忧旁,“若想起落水情景,不会捶罢?”
容落云气道:“扮什弱柳扶风,又不是夜叉!”
他怔着,被那人迷得昏倒吗?
又亮,原来是把衣衫扔他脸上。
他老老实实抱着,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张嘴便期期艾艾:“游完吃不吃野果……给你摘罢。”却见霍临风走来,伸手将他拎起。
封腰、绫鞋、绳结,与脱自己那套样,把他衣裳也脱。那手探入寝衣摸他小腹,确认伤好,牵着他朝湖岸走去。
容落云这才回神:“做甚?”
说闹着登上马车,整支队伍出发。与那次样,霍临风驾车,容落云和刁玉良坐在里面,路欣赏林中景色。
刁玉良无聊,翻容落云包袱看,几件衣裳,纸笔,夹着三支引火奴。“还有点心呢。”他拿块吃,递给容落云块,“这是啥,锁息诀?”
容落云咬口,起身扶霍临风肩,而后环绕过去喂食。霍临风好不客气,口咬到人家指尖,咕哝道:“既然带锁息诀,正好教你练练。”
喂完仍不走,容落云倚着那背坐下,脸也贴上去。刁玉良抬眼瞧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玩儿匕首去。
个把时辰后渐入深山,翠色天地间闻潺潺水声,终至灵碧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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