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得更厉害,故意喃喃:“公子多虑,与霍将军只是君子之交。”
容落云情切道:“莫须有罪名可曾见过?!”情切中藏是悲愤,“到那时候……切都晚。”
话已至此,他说罢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等等!”沈舟叫住他,“请问公子和端雨姑娘,是否还有其他兄弟?”
容落云僵,含恨回道:“再没有。”
容落云凑近些:“以后不必麻烦,问便可。”
霍临风双眸微眯:“那问问,你总盯着沈舟看什?”不轻轻蹬那脚,估摸从河心盯到河岸,“既许武将,少看文臣。”
容落云赧然拍桌,塞北人又冤枉江南好男儿。
他们这厢说话,沈舟那厢远望,画舫点点在河岸靠停。
瀚州公务繁忙,沈舟不欲久留,准备就此告辞。他回首望眼朝暮楼,难为情却诚恳地说:“容公子,劳烦代沈某向端雨姑娘问好。”
何人?”见对方饮茶掩饰迟疑,他笑道,“放心,落云并非外人。”
容落云非但不是外人,亦非蠢人,在桌下蹬霍临风脚。
这时沈舟细数,除却些官职不高,将陈若吟党羽说明。“大抵这些。”他微微停顿,“还有便是,当朝太子。”
画舫渐至河心,霍临风与沈舟攀谈许多,既有公事,也有二人来到江南后所感。容落云安静聆听,望着沈舟有些出神。
这出神模样被霍临风捕捉,在桌下回蹬脚。
作者有话要说:小容就是班上那种人,谁带什好东西大家围着看,他坐在自己那儿看书,完全不关心。其实心里好奇得不行,啥啊,让看看让看看。
最后看,是小霍新买夜光手表。
容落云答应,心头生出丝丝不忍。临走,他送对方登上马车,车帘落下之际,他上前步拦住去路。
“沈大人。”他道,“莫再来。”
沈舟怔怔地看他,他继续道:“太傅之子和定北侯之子,万万不可过从甚密,次拜访已经足够。你们天高皇帝远,可令尊还在朝中。”
沈舟坐在车内,望着车外容落云有些出神,缥缈间仿佛见过这场景。晴日,马车,小儿追来拦路,满脸认真地问他——沈大哥,何时再来府中教画画?
那双眉目放大些,似乎与眼前这双重合。
“对,还有事。”沈舟说,“家父信中提到,皇上近月圣体欠安,欲修建长生宫祈福。”
大兴土木,霍临风点即通:“加赋?”
沈舟点头默认,而后又摇头苦笑。他说得累,起身走出舫室,登上甲板吹吹风。目光掠过粼粼水面,投在河畔六角楼上。
舫室中,容落云问:“霍将军,你查?”
霍临风低笑,已知与不凡宫有关那人,和陈若吟党异,那陈若吟党羽便可排除。他说:“查不查都要问,弄清丞相党有个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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