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风俯身丛间,听闻容落云出事吓坏他,急急带人赶到。循标记上来,恰好撞见几条豺狗靠近山洞,刚刚弄死。
他拍拍手起身,拎着小包袱行至洞口,眼瞧见里面人。低着头,蜷着腿,灰头土脸好生委屈。他出声道:“这般境地还挑三拣四,耽误着,也不怕叫野熊拍,野狼衔。”
容落云倏地望来,眸子里似惊似喜,却都盖不住浓浓怨气。冷着小脸儿,扑灰鼻尖骄矜地纵纵。霍临风叫那颦蹙软心,踱过去,抖开手中包袱。
打开水囊喂水,拧着帕子擦脸,再展开斗篷将容落云裹。倾身靠近,鼻间尽是人血混着狼血腥气,他像老子疼娃娃:“松开手,瞧瞧伤。”
容落云委屈地说:“伤有何好瞧,瞧瞧。”说出又后悔,都不乐意见他,还乐意瞧他吗?他松开手:“这些天……”
猎户听不禁仔细地打量:“你受伤?用不用帮你通知不凡宫人?”
容落云仍蜷着,这副姿态十分狼狈,似落水那次,也似瀚州那回。他无法控制地想到霍临风,霍临风还忙吗?知晓他有事话会来寻吗?
他答道:“……帮通知霍将军,那些狼尸都归你。”
猎户点头答应,急忙留下标记下山去。容落云心中惴惴,对那人是否会来毫无把握,只得目不转睛地望着洞口。
半个时辰,个时辰,他在洞中苦等。
过,掌扣住狼首捏爆头骨。
嘶鸣划破长空,引得豺狗狂吠,卧虎低啸,群兽声音远传至山下。
忽地水花四溅,容落云迫至溪中,触水则慌,瞬间被抓伤腹部。疼痛之下怒气填胸,连出几掌索尽狼命。
他流血,人血腥味儿出将引来其他猛兽。
容落云抹些狼血遮盖,匆匆找处隐蔽山洞躲藏。黑漆漆,他捂着伤口倒在杂草之间,疼得小腹微微抽搐。
霍临风瞧着,狠心问:“这些天想不想?”“
容落云点点头,霍临风又问:“想杜仲还是霍仲?”
容落云愣:“就是,就是想你。”
霍临风坏透:“那你好好地,不阴阳怪气地叫句‘霍将军’。”
不知过去多久,隐约传来阵混乱声响,是霍临风来?他引颈望着,在混乱中分辨出渐渐靠近脚步声。
近至洞口后,却进来两名官差。
容落云提着心:“你们将军呢?”
官差答:“将军在外面。”
在外面为何不进来?容落云不信,难言苦闷绞着心肝,把匕首狠狠掷。官差吓得跑出去,跑远几步到片矮丛前。
山里更深露重,衣裳又冷又湿地黏在身上,冻得他发抖。
夜过去,容落云蜷缩成团,迷迷糊糊地听见草丛窸窣。
他眯眼觑着洞口,手将匕首攥紧,没想到闪入个人影。对方提刀背箭,是山中猎户。“这位大哥……”他有点虚弱地叫道。
猎户走近瞧他,惊讶地问:“溪边恁多死狼,莫非是你杀?”
容落云点点头:“是不凡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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