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桑山连绵巍峨,如同道护城天堑,愈高愈寒。容落云渐登山腰之上,密林蔽日很安静,只偶尔闻得野兽低鸣。
寻好地方,他开始运功练凌云掌。
周遭尽是粗壮老树,掌击出,惊得鸟雀飞逃,再掌,落下几条缠枝草蛇。约莫个时辰过去,他眸光闪,纵身跃上树间。
矮丛中,匹银灰野狼正慢慢靠近。
瞄准时机,容落云飞扑而下,掌震断灰狼脊椎。他继续练功,整整日突破至第三层,山中渐渐黑。
小兵说:“将军没空,吩咐律不见。”
容落云蹙眉:“你去通报容落云找他,否则杀你。”
小兵凛,急急去帐中通报,没会儿返回说道:“将军就是没空嘛,不见不见。”
容落云似是难以置信,盯着营中愣片刻。他揩把汗,拜托小兵再捎句话,然后骑着驴走。
将军帐中,霍临风强压住满腔冲动,不然早奔向营口。边处理军务,边暗想,欲擒故纵果真有用,容落云竟主动来找他。
宫主,是否情况有异?”
他掌将砖石拍出印子:“当然有异,瞎子都瞧得出来。”实在异常,极其异常,霍临风到底是什意思?!
等容落云生气走远,值守弟子大眼瞪小眼,打起十二分精神。
如此又过几日,容落云耐不住,骑着毛驴出门。东西相隔七八里,那人不来西边见他,他便向东主动去寻。
哪怕面子丢得精光,管他呢,人都没要面子有何用?
趁还未黑透,他摘些野果寻处山洞过夜,途经溪涧时停下饮水。饮完起身,头顶鸟雀振翅离梢,身后片轻盈脚步。
慢慢转身,他倒吸口气。
树丛之中十数双碧眼,狼影晃动好似鬼魅般。容落云面沉如水,从腰后抽出把匕首,寒光闪烁间七八匹灰狼骤然扑来。他偏身出刀,攮透皮毛溅片狼血,四面夹击,与十几匹禽兽于黑暗中缠斗。
匕首染成红色,刺穿皮肉声音盈盈在耳。迎面狼青面獠牙,他攀纵越
这时小兵进帐:“启禀将军,容落云走。”
霍临风立刻起身,大步流星赶到营口,望着远远抹背影止渴。“他有无说什?”他问。小兵答:“容落云让您注意休息,仔细中暑。”
霍临风恍然,这计策管用全因对方在乎,根本无关其他。
眨眼半月有余,两人直未见彼此。容落云从疑惑、惦记、忐忑,已经转换为失落、错杂、去他娘。
这日,他头扎小髻,身着短打,十分利落地上山练功。
“破浪,走快些!”人家良驹叫乘风,他让自己毛驴叫破浪。这懒驴拉磨似,扭着驴腚不慌不忙,愣是走半个时辰。
抵达营口,隐约可闻校场喊号声。
容落云牵驴走近,只见门上贴着纸四字——闲人免进。他瞠目张望,谁是闲人?这又是贴给谁看?
正踌躇不前,小兵露面:“认得你,你是不凡宫。”
容落云开门见山:“找你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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