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风头更痛,将折子夺下丢在边,大手扣住对方肩膀。越拖越心慌,他顾不得旁:“宫主,小惮寺祈愿,还记得吗?”
待容落云点头,他切切问道
霍临风颔首:“你轻功已是天下第,自然不用学旁。至于剑法,将你劈云剑法精进到极限便可。思来想去,决定教授你这个。”
容落云捧着折子,不禁琢磨“锁息”二字。
轻功可保动作无声,呼吸却无处可藏,但遇高手,叶落瞬息便可察觉方位。他忆起瀚州那次,与陈绵陈骁交手时便因此吃亏。
霍临风说:“习得锁息诀,旦运功声息暂灭,静如死尸般。”
容落云惊奇道:“当真?”
高大、挺拔,影影绰绰都掩不住英俊。
没有风吹来,没有雨冲下,容落云困意却扫而空。他加快步伐朝前走,距离几步远时停住,将门前那人瞧得分毫不差。
“怎立在这儿?”他问。明知故问。
霍临风答:“等你。”
容落云努努嘴:“手里拿什?”
弈。容落云在旁静静地观棋,没多久便眼皮打架,后来干脆趴在桌上。他软泥似问:“大哥,你能赢吗?”
段怀恪回答:“赢,是棋技拔群,输,是尊师重道。”
段沉璧冷哼:“谁管你棋技高低,老子只看武功好坏。”又落子,再斜睨眼瞌睡小徒,“明早邈苍台,要检查你武功。”
段怀恪道:“还望父亲手下留情。”
段沉璧笑:“那岂非欺负你?”
自然当真,霍临风藏着份心思,暗示地说:“倘若有人擅闯不凡宫,运行心诀话,哪怕进屋行窃也无法察觉。”
他当时夜探不凡宫,便是靠锁息诀来去自如。
说罢,他紧紧凝视着容落云,不知容落云会否疑心。怎知那人低头念经,不看他不理他,竟迫不及待地研究起来。
“……”他头好痛,“宫主,不急于时。”
容落云眼都不抬:“好急,此刻就想练。”
霍临风说:“给你。”他阔步走近,揽揽那瘦削肩,“夜深路黑,恐有贼人劫色,送宫主回无名居罢。”
腹部痛,容落云用手肘杵他,却不躲开他禁锢。走到无名居,登檐下入内堂,直跟进卧房之中。
烛光昏昏,他反将物什亮。
本锦缎包皮折子,里面白纸黑墨,被列列小楷填满。容落云接过,从尾到头打开来看,最终看到题头三字——锁息诀。
他问:“这是武功心诀?”
“择宫中弟子对战,赢则安好,平手则罚跪三日,输则闭关年。”这话说完,那瞌睡小徒果真迷迷糊糊地睁眼。
容落云嘀咕:“有何好比……大哥必定会赢。”
段怀恪失笑:“用不着你捧,困就回去睡罢,明早前来观战。”
确困,容落云打着哈欠起身离开,迈出殿门,这次下阶时留神。他披星戴月地往回走,醉沉雅筑空着,藏金阁亮着,前头便是千机堂。
抬头,千机堂门外有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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