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于明说,想想又怕人家不认,便咬牙补充:“你就是个人。”
霍临风险些破功,他不是个人难道是匹马?这腹诽工夫,容落云已经耐不住,抬手朝对方胸膛砸下拳。
“你为何不说话?”他委屈地问,“你心还因踉跄吗?不会停罢……”
霍临风把裹住那拳头,简直爱恨交加:“停就死!”这嗓子又急又亮,下句便又沉又哑,“像个笨蛋,凭容貌当上宫主?”
明贬暗
霍临风问:“非你所为,旁人为何都信?”
容落云答:“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霍临风又问:“昨夜你在哪儿?”
容落云急道:“宿都在朝暮楼!”他迈近半步,神情拳拳,“与姐姐吃热锅子,饮壶新酿梅子酒,醉得厉害……、哪里也没去!”
霍临风剑眉微蹙,他等在凄风冷雨中,这家伙却喝着梅子酒。醉得厉害,谁扶着进屋上床,谁帮着铺床脱衣,侧脸瞧,那面颊上竟有道粉红痕迹。
在,出去。”
容落云想,真不在吗?还是不想见他?出去又是去哪儿,去城中听他恶事?他转身离开,全无来时急切,只剩腔浓浓幽怨。
小街长长,那日天气晴好,他奔跑着放沙燕风筝,那人笑着望他,跟随路。眼下他慢腾腾朝前走,盯着袍角,许久才到无名居门口。
抬眼,竟看见霍临风坐在檐下。
“杜仲!”容落云蓦地惊,踩着碎石跑进去,距离几步远时堪堪停住。他凝视对方,从眉到眼,从闭着唇到握紧拳,全叫他打量遍。
大手掐住下巴,他问:“酒后乱性,谁抓?”
容落云愣,捂住脸答:“姐抓,她总把指甲留那般长!”答完不捂,握住霍临风掐他下巴右手手腕,“昨夜之事与无关,定会自证清白。”
霍临风松开手,怎从前不证明,如今恳切。
从前不证明,是因为不在乎,不求封官进爵,二不求光耀门楣,要那些虚名做甚?混迹草泽,图个逍遥快活,管他世人敬仰还是侧目。
“如今……”容落云道,“在乎,怕被个人误会。”
霍临风说:“属下又次擅闯,宫主要罚?”
容落云摇头,不要。番斟酌,不知糟心事从哪开口,索性推给对方,“……你找有事吗?”
霍临风道:“缸中水和花换新,喂鸟,清清落叶。”他禀报完,立起身与之相视,“昨夜在子门角等候至天明,本有话说,不过眼下忘个干净。”
噘嘴显得没气度,容落云将唇紧抿。抿会儿,不甘心地冲到霍临风面前,巴巴仰着脸,语气切切:“哪是忘个干净,分明是不想对说。”
他甚少对人解释什,磕绊,牙打舌头:“晓得你定听说,信或不信,总该、总该也听听说。”他不敢看人家眼睛,于是看人家衣襟暗纹,“两年前命案发生时根本不在霄阳城,鞭长莫及,没抓到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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