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嘴唇轻轻吻到他肩膀处
处伤疤，粗糙而温热触感在唇间散开，进而又溢到身体里去。嘴唇下他，在微微地颤，下下地勾人。
陈章控制呼吸力度，控制心跳频率，控制眼神往他身上任何个地方去。
他要忍住。
嘴唇在他肩膀上划过，在深色刺青上划过，在道道疤痕上留下痕迹。属于对方身体触感，他们互相都是柔软微小刺，隔着身体挠在心上。
肩膀，后背，胳膊，
宋宇城眼中郁色更深，仿佛回忆起不快事情。
“其实只是因为你不喜欢
吧，才会对那
粗,bao，才会说自甘下贱，甚至现在，连碰下都不愿意
……对吧？”
“不是。”
“不是吗？”宋宇城嘴角扯起个难看笑容。“那如果现在吻你呢？”
说罢，他便俯下脸去，极快地亲亲他，唇珠在陈章唇间触即过，轻好似未曾碰到，却像是在陈章体内投下粒火星，迅速蔓延开来。
“真是蠢透，真讨厌这样自己。”
他摸摸自己胸口。
“可是这里，真难受啊。”
陈章看着他样子，终是没有忍住，侧过身拍拍他肩膀，几句话在心中翻来覆去，最后吐出句轻轻安慰：
“好，都过去。”
突然安静下来。
宋宇城躺到他身边，眼睛直直地看着屋顶，半晌，道：
“不懂。”
陈章默默听他说。
“也不知道为什非你不可。”
时间好像突然变慢，空气里飘散着是哪种化学元素？被吐出去，又吸进来味道，是荷尔蒙还是多巴胺？肾上激素不受控制地飘逸出来，扩散地飞快。
宋宇城全身赤裸，道道深深浅浅疤痕毫无规律地散布在陈章眼前。应该是丑陋，宋宇城自己都忍不住躲闪。
然而他皮肤那样雪白，他胸口，他小腹，他大腿，陈章控制自己不去看，努力将目光凝在他脸上。
然后他想起刚才那吻，他唇真软，是粉色，有点干……
陈章喉咙发紧，他忍不住，又去看着他眼睛，注意到他眼神点惧意，他用力克制着自己去吻他，心中告诫自己不要粗,bao，要慢慢来。
宋宇城侧过身来看他，左眼片悲伤。
“你看，你到底有什好，长得难看，又总是皱眉，性格也不好，老惹生气，还花心……连安慰人都不会。”
陈章沉默。宋宇城看他会儿，又说：
“技术也差劲得要命，从来都不顾及别人感受。”
陈章张张嘴，时无语。
宋宇城歪头，左眼直直地看着他，脸上表情带着困惑，却异常沉重。
“不用你负责。”
“只是不明白，为什，为什会爱上你，”
“明明应该谁也不爱——连自己也不爱。可是现在，真奇怪，变得真奇怪。爱你，恨自己。”
陈章不知道该怎回答他，而宋宇城却并不需要他回答。他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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