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现在像什
样子，跟
回去！”
“不……”
韩冬野双颊灰白，嘴唇颤抖道。
陈章捏着他
下巴，拉近二人距离，待两人贴身至几乎碰到鼻尖，才缓缓开口：
“为什？你想去哪儿？”
“不！”他惊惧万分，沙哑声音在喉咙里嘶嘶作响，整个人虚弱又惶恐，“陈章！是你！不！”
恐惧与惊惶使他爆发出前所未有力量，竟从陈章收紧怀抱中挣脱
出来。
“不，不要！”韩冬野慌乱地在雪地里摸索着，似乎想要找
个可以抓住东西，借以远离，下秒却被重新抓住，再次被箍紧在那个温暖怀抱之中。
“不要什？！”
韩冬野不待转头逃离，即被掐着下巴强行与陈章对视，对方眼睛在黑暗中如寒星烁亮，却映着清晰可见熊熊怒火。
手臂动弹不得，竟怀抱着韩冬野重重摔倒在地上。
不！
陈章急忙爬起来，慌慌张张地抱起被摔在旁韩冬野，用手背轻轻摩擦着他脸颊，查看他身体是否受伤。
深不见底夜空中，雪花如闪着寒光利箭般纷涌袭来，将渺小二人逼至绝境。根手指似乎感受到那股绝望气息，挣扎着弯曲下。
韩冬野慢慢睁开眼睛。
韩冬野依然低垂着眼睛不看他，却说：
“陈章，你走吧，不用管，这里才是归宿，是该回地方。”
漫天雪花从夜空中沉沉坠落，呼呼地缠绕粘落在两人头发、眉毛、肩膀、手臂和衣服上，试图将他们通体包裹起来。黑夜深沉而寂寞，大雪将林中万物皆包容吞没，唯有风声婉转呼啸，却匆匆行过。
韩冬野无力地闭上眼睛，两行泪水忽然涌出，瞬间洇湿面颊。
陈章被气说不出话来，他钳住韩冬野侧肩膀——只觉得他肩膀又瘦又冰——怒道：
“哭什！给把眼睛睁开！”
韩冬野慢慢睁开眼睛，眼皮半垂着，眼泪依然无声落下。
陈章严厉地盯视着他，将他逼不由得缩起肩膀，瑟瑟发抖，几欲承受不住地想要落荒而逃。陈章心中又恨又怜，缓和下神色，柔声说：
“下雪……”他嘴唇动动，发出无声迷茫之音。
雪花轻柔地飘拂在他脸上，眼皮上，他眨眨眼睛，眼睫毛上雪片随着他动作滑落下来。
陈章这才反应过来，他忙抓住他手，紧紧握着。
“韩冬野！”
韩冬野愣下，眼珠呆呆地转到陈章方向，半天才恍然清醒过来，先前平静神情却下子变得惊恐起来，身体也开始大力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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