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澜缩在陈章怀里,将脑袋贴在他肩膀上,边咳着,边道:
“没事,没事,以前也发烧过,咳咳,应该很快就好。”
陈章把他按在床上,自己爬起来披上衣服,边穿鞋,边说:
“去给你找点药。”
少年迷迷糊糊地从抽屉里翻出板空多半感冒胶囊,又打着哈欠继续躺回去睡。
黑暗中,窗外雪似乎已经停,屋子里却冷像冰窖。
这张床原本属于那个少年,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极为狭窄。为照顾苏云澜,陈章开始特意给他让出块不小地方,自己几乎半个身子都悬在床边。然而苏云澜却直在挤他,差点把他挤下床去。
“喂,”陈章把拉住苏云澜胳膊,却突然发现他似乎在发抖,“你怎?”
苏云澜侧着身子回抱住他,脑袋个劲往他胸口钻。
“有点冷。”
住在山上,韩爷爷没,他就不回来。”
苏云澜捏捏陈章手,小声提醒他道:
“调查报告上说,他个人去山上,然后就没消息。”
陈章想想,掏出三张红色百元纸钞,看着少年,问:
“你家大人呢?”
陈章仔细看看用药说明和生产日期,倒杯热水喂苏云澜吃下去。
“这里水好难喝。”
苏
陈章连忙扶住他,感觉到他身上肌肤热乎乎,可是却整个人都在发抖。
苏云澜紧紧搂着陈章腰,将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喘息着说:
"有点冷,不过没关系。记得以前,有场戏,是在冬天,那时候气温零下十几度,导演要跳到湖里去捞鱼,连NG十几条,鱼都被冻死,最后还不是点事都没有。"
他说着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忽然闷声咳嗽起来,陈章用力抱住他,将自己额头贴在他额上,滚烫温度使他心中慌。
“你发烧!”
夜里,两人睡在张单人床上,房间里没有暖气,枕头被褥阴冷发潮,陈章把带来大衣都搭在薄薄被子上,两人起挤在下面。
少年父母都外出打工去,家里只有个年迈婆婆。看出他们生活过十分拮据,晚餐只有白粥、碗水煮白菜,以及点腌渍咸菜。这里自来水时有时无,大部分时间用是储存在缸里备用水,据少年说,有时还不得不去里外水坝打水。想用热水也只能自己生火烧,晚饭后,陈章便在少年帮助下动手烧开锅水,少年在看到他们晚上还要洗脸刷牙时表情脸新奇。
这里人睡早,不到晚上九点便大多熄灯上床,少年跟陈章他们聊会儿便频打瞌睡,很快便熬不住回去睡。
这里电视机只能勉强收到几个县城电视台,陈章对看电视没兴趣也没心情,便也拉着苏云澜早早上床。
陈章第次睡在这简陋环境,即使经过疲惫不堪天,依然毫无睡意,估计苏云澜也样,陈章感觉他老往自己身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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