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全都错。陈章想起时光瑞,想起孟霄云,以及那个刚出现在他梦中不久男人。
切都是因为那些怪梦,该死梦。陈章安慰自己,等那些梦都过去,随着时间推移,韩冬野,还有其他所有人,总会恢复正常。
其实,韩冬野内心也直充满着不安。他独自暗恋陈章四年,却从未奢望过有朝日自己能与他起生活,朝夕相处,更别说让陈章来照顾他。
他眼睛看不见,内心却比谁都清楚,陈章对他,只是出于良心道德上报答,两人唯联系,也不过是曾在同所大学中读过书。陈章之于韩冬野,本就是个见不得光妄想。
可是,他舍不得。
在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
他还记得,在医院时候,韩冬野刚做完手术那几天,麻醉作用逐渐消退,他伤口疼晚上整夜都睡不着,却强忍着不敢呻吟,怕吵醒当时陪床自己。当他无意间醒来时,便看到他背对着自己蜷缩在床上,嘴里死死咬着被子,疼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他住院短短几个月,便瘦二十多斤,苍白脸颊几乎都凹陷,到出院时候,以前衣服穿在身上都空荡荡使人看难受。然而就算是这样,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他,依然俊朗帅气得让人忍不住频频偷看。
他眼睛也依然好看得使人情不自禁地沉迷沦陷,现在却无法好好看看那些偷看他人,看看这个缤纷世界。
他曾经是个多优秀人……
韩冬野似乎没有朋友,他住院期间,除学院团委老师例行公事,来看过他只有个女生。
眼睛刚开始看不见时候,韩冬野着实惊慌段时间,然而听到陈章声音,他便安稳下来,觉得即使视力再也恢复不,就算辈子都保持这个状态也会不感到惧怕。
开始,他受伤右手和右脚都不能动,瞎掉眼睛也没有完全适应过来,日常生活几乎全部都要依赖陈章,连上厕所时都是陈章帮他穿脱裤子。那种时候,自卑,惶恐,期待,羞窘,莫名兴奋,无所适从,齐齐涌上,瞬间恨不得直接昏迷过去,好不用面对这令人羞愤欲死事情。
他无数次地想,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只觉得自己欠陈章很多很多。受伤日子,就像透支幸福,或者债务利息,天多过天,跳动着恐惧又尽情挥霍心脏,等待超出自己能力范围那天。
韩冬野忍不住去想在学校时候,有时候走
那时候韩冬野脸上身上还裹着厚厚纱布,眼睛什都看不见,躺在床上难以动作。
那个美丽女孩哭泣着跟他说可以带他去美国,可以给他最好治疗,可以帮他修复好所有难看伤痕。
“不。”
韩冬野说。
陈章知道他喜欢自己。然而,时教授先例,与生俱来对同性排斥,以及后天长期形成理念全都告诉他,他不能随便做出决定,而且,他也不能,甚至永远都无法回应予他平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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