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拒绝,又有什幺好不满郁恨呢?
时光瑞深深看着陈章面容,他俯下身,闭上眼睛,将唇轻轻地贴在陈章嘴唇上。那里干燥,温热,弥漫着令人迷醉安心,与爱意沉淀。
他将唇久久触在陈章唇上,许久才睁开眼睛,却突然发现陈章正睁着眼睛,静静看着他。
后来,他知道自己这是种反常规心理,开始是因为摆脱父母控制、释放压力快感,再后来,这种习惯逐渐成瘾,便造就种癖好。这种癖好不为人知,只属于自己,由自己控制独自享受其所带来满足感,由此难以自拔,愈陷愈深。
他依然克制,冷漠,礼貌,将自己融入这个社会,在其中成为个正常人,功成名立,人人向往。这是家庭带给他无法改变影响。然而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属于个正常人。
他开始厌恶自己男性特征,他憎恨那里不受自己控制,排斥由那里获取快感。他潜意识里觉得那里不该长在自己身上,它长错地方,它不属于自己,那种感觉不该这样出现,它让人厌憎。
时光瑞不是性别认同障碍症患者,他不曾有过点自己是女人意识,更不没有想过彻彻底底变成女人。他之所以癖好女装,热衷于扮成女人,只因唯有这样,才能让他内心平静下来,甚至偶尔能体会到点悸动,或者说,感受到点正常人所谓感情。
至于他父母,身为大学教授他们绝无法接受自己儿子是个毫无感情变态,但讽刺是,后来时光瑞也得到个教授称号,站在所谓神圣讲台上,刻板严谨地传道授业解惑。没有人知道他厚厚西装下,隐藏是性感女式内衣裤;正常人身体里,堂而皇之站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堪灵魂。
他没有感情,因此不爱任何人;没有欲望,因此也不需要爱任何人。在国外时候,心理医生曾诊断他为无性恋者,终其生只会孤单到老,寂寞而去。他无动于衷。
直到他遇到陈章。
开始时光瑞并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幺,那种内心巨大悸动与诡异窒闷感让他忍不住感到惧怕,让他想逃,逃得远远个人躲起来,可他做不到。他无能为力。
他看见自己站在座巍峨雪山脚下,头顶是铺天盖地雪崩,伴随着滚滚雷鸣,不给他点思考时间,便轰然而下;亦或是身处无遮无避荒野平原,有漫无边际滂沱大雨倾盆直落,砸他茫然无措,束手就擒;他发现自己已然处于深海,无依无靠,温静安详,眼前是晃晃模糊光斑,暖暖暗流抚过赤裸皮肤,身体还在不断地下沉,下沉。
原来之前所遭受忍耐所有,就是为交换如今个措手不及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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