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见。”聂维山没反抗,抬手圈住尹千阳腰。尹千阳说:“以前这样话你就推开,其实你要是乖乖趴着,就能听见心跳得特别快。”
聂维山不动:“阳儿,决赛时候你想什来着?”
“爱情长跑。”尹千阳说,“刚想到睡午觉就被那孙子撞飞。”
聂维山坐直和尹千阳面对
聂烽是溜达着来,来就变成丁汉白竞争对象,从选料到雕刻,恨不得所有细枝末节都争论遍。
三叔三婶和尹向东两口子姗姗来迟,这下人才算齐。时间到,聂维山拿出鞭炮摆在门前,点着后迅速跑回门口。大家捂着耳朵,笑声被噼里啪啦鞭炮声淹没,但高兴劲儿却溢到处都是。
开业忙活整整天,聂维山和尹千阳没坐下过,水也没喝几口,晚上人都走光后,俩人各捧大碗炸酱面坐在柜台旁吃,沾下巴上都是酱。
“今天你卖货吗?”
“卖!”尹千阳抠着碗沿计算,“卖九万!”
冬夏从未涨价。”
聂维山眉心跳:“横批——尹千阳欠打。”
“靠!别动手!”尹千阳觉得天旋地转,眨眼就被聂维山扛起来转几圈,他蹬着腿乱晃,连喊带笑引得经过路人纷纷注目。
两个语文常年不及格人并排坐在院子里研究,用手机查晚上对子。聂维山困得眼皮打架,说:“怎多少字都有,都晕菜。”
尹千阳打个哈欠:“现在想已经来不及,开业那天用花篮挡住算,你觉得呢?”
聂维山说:“卖小三十,其中有个杯子值钱。这行开张吃三年,然后可能三年都不开张,不开张时候咱们就做串子。”
吃完饭谁都不想动弹,天气又热,于是打开大门,他们在后院铺着毡布吹穿堂风。头顶是方星空,眼前是两棵小树,周围是几间旧屋,安逸自在有些不真实。
尹千阳突发奇想:“小山,你说当初如果拒绝你,现在会是什样?”
聂维山说:“那就和你样冰清玉洁。”
“靠,不要脸!”尹千阳笑得哆嗦,笑完突然去揽对方后颈,他像以前那样,把聂维山按在自己胸口,“你听见心跳吗?”
俩人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订完花篮就回房睡觉,安心等着接下来良辰吉日。
开业当天,丁汉白排场最大,小条幅上写着他名字花篮摆在门口,去古玩城人见都会被吸引过来,纪慎语还请不少行里老人,不知道以为是丁汉白亲儿子开店。
“早知道你送这大花篮,们就不花钱订。”尹千阳在后院给树上营养土,顺便陪丁汉白聊天。丁汉白生气道:“聂维山都得毕恭毕敬叫师父,你就这称呼?”
尹千阳头都不抬:“又不是你徒弟,难道还叫你丁老师啊?”
老少在后院抬杠,聂维山在前厅忙得转不过来,要迎接人太多,要招待人也没断过。后来他也懒得管,只安生等着家里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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