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火气熏着整个三楼,端茶送水服务生都不敢上来。纪慎语亲自捧着茶杯走近,捡起铜镜后便窝在对面沙发上研究,说:“铜镜照人像使柔光似,眼角皱纹都看不见,感觉年轻好几岁。”
“你本来就没几条皱纹!”丁汉白还瞪着眼睛,“少给他找台阶下!”
纪慎辩解道:“你动静这大,台阶都被震榻。”他没再理会丁汉白,转去看聂维山,“小山,你这几天确实状态不好,你师父没冤枉你。怎,遇见难事儿?”
聂维山犹豫片刻,坦白道:“和阳儿跟家里说俩事儿,长辈不太接受,这几天也直没见着他,有些惦记。”
丁汉白惊讶战胜怒气:“你们跟家里说?!”
度变化,聂维山说聂烽想法,天气热,闷在被子底下没多久就出满脸汗,尹千阳难熬地问:“咱们什时候才能见面啊,难道要直隔离吗?”
聂维山安慰道:“不能逆着来,再等两天看看。”
讲完电话后房间又静下来,聂维山重新打开机器干手上活儿,好让四周有些动静。但是没几秒钟声音停,他看着切坏料撒癔症,发觉自己并不冷静,其实很患得患失。
最近直为双耳记开业做准备,聂维山白天都泡在市里各个古玩城中淘东西,几天都没怎露面,丁汉白突然说要考他,于是只能赶回珍珠茶楼。
桌上摆着件古铜镜,丁汉白问:“在哪儿收?”
见聂维山点点头,丁汉白忽然笑起来:“还行,算是个爷们儿。本来也没什好藏着掖着,只是走神儿不是寻死,说明家里态度还可以。至于见不着面?就不信你翻他家墙头上还能见不着他面?”
纪慎语听不下去,带着聂维山到偏厅,解释道:“别听他,他就不是个正常人。”聂维山总算有笑模样,“师父是帮出主意呢。”
“你们情况不样。”纪慎语说,“千阳在你这儿是不是最重要?”
聂维山想都没想:“是。”
“那就行,凡事都看决心,其他阻碍因素都是借口。”纪慎语字句清晰,语速稍慢,“你师父当年遇见情况更坏
“二环那边古玩市场。”他有些心不在焉,没怎注意对方表情。丁汉白手里拿着把小刀,指头上还沾着点儿玉屑,估计之前在雕东西,他用刀柄敲敲镜面:“听你师叔说花两万?”
“嗯。”聂维山瞥眼镜子。
丁汉白又问:“你当时怎想?”
聂维山回答:“就是去给店里淘货,杯碟瓦罐什类型都想弄两件,这面铜镜保存得不错,颜色也属于比较正蟹壳青,所以就收。”
丁汉白顿时变脸,手指翻转把刀尖朝下,然后用力在镜子上划道!他把刀拍在桌上,然后拿起镜子砸在聂维山脚边,大骂道:“你跟说这叫蟹壳青?这他妈是后期喷腻子!浑浑噩噩好几天,连这种小儿科东西都分辨不出来,不愿意干就给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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