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烽久久没有出声,他把手中布展开盖在打磨机上,然后捂住脸搓搓,皮肤被结着厚茧手擦红,看上去很痛。
“小山,”他长抒口气,“等这件事儿解决,让千阳再来家里吃顿饭,要跟他说句谢谢。”
聂维山愣住,随即彻底笑开:“好,准备上他最爱吃菜。”
两人暂时隔离,尹千阳每天被尹向东押送着上学放学,回家后也不允许出门,就算不学习也得安生待在屋里。
“干什呀,手机还没收啊?”尹千阳蒙完半张卷子身心俱疲,刚想拿出手机玩会儿就被白美仙给抢走。白美仙站在桌旁说:“写作业时候不准看手机,和你爸以前就是太惯着你。”
气,但更看不出高兴。
街上好歹人来人往能吸引注意力,到家后二人之间气氛更加尴尬,聂维山换衣服洗澡,打开电视又关上,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爸,你什话都没有想说吗?”
聂烽拿着布擦打磨机,回答道:“说,是个犯过大错人,所以没资格教训孩子。况且觉得你们这也不属于错误,更谈不上教训。”
他说完忽然停下,面上终于带点难过神情,“小山,想听你说说这些年你是怎过。”
他以前从没问过,他不敢问,也没勇气听。
尹千阳梗着脖子:“前途渺茫时候都不管,现在都考上体院却没收,不带这样。再说,这几天跟看贼样看着,同学都笑话。”
“你还怕别人笑话?”白美仙气道,“你们俩要是不改,以后面对笑话多着呢!这个社会没你们幻想那好!”
尹千阳声音低下去:“们没往好处幻想,无关人怎样都不关们事儿,们只在乎你们怎想。”
白美仙心中酸,但仍装着强硬:“少扮着可怜使苦肉计,你要真在乎们怎想,就应该别惦记乱七八糟,每天好好学习。”
“可真学不会啊!”尹千阳觉得冤枉,“你们把读书智商都给姐,浑身上下只剩运动细胞,能怎
聂维山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手中握着遥控器:“在三叔三婶家过得挺好,就是心里总过意不去,平时经常去隔壁蹭饭,顺便跟阳儿互相抄作业。”
“每天早晨起上学,从小学毕业到初中,又从初中到高中,前几天他还抱怨来着,说现在就他自己去学校没意思。”聂维山忍不住笑,“每回考试前俩都摆个案子拜神,但是只有那两次灵验。”
他说完停顿片刻,发觉如果真要细数过去点点滴滴,那可能就变成他和尹千阳成长回忆录。
“爸,你知道为什不那怨你吗?因为大部分时间都过得很快乐,如果天天活在没有家、没有爸妈痛苦里,定特别恨你。”聂维山始终在笑,“可那些年确没有家,也没有父母。但有他,所以每天都能笑,都能和他干些傻事儿。”
尹千阳在话,他生活就是亮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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