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过去,聂维山折腾出五道菜,二凉三热,尹千阳负责汤和饭,全摆好看着相当丰盛。他俩去屋里叫聂烽,推开门却谁也没有出声。
卧室里光线很足,整排刻刀放
好不容易到周末,他终于能腾出工夫雕玉石。
旧居民楼邻居彼此都认识,聂烽现在早起散步都有伴儿,小区门口买豆浆油条回来,走到单元楼下正好看见尹千阳在锁车子。
“聂叔!有份儿吗?”尹千阳帮聂烽拎上,然后前后上楼,“来蹭饭,中午做什好吃啊?”
聂烽说:“你想吃什咱就做什,先吃油条垫垫。”
家里聂维山弄着大块料正犯难,小件画形就能出胚,但大他不太会画,怕出不来立体感。尹千阳自觉去餐桌上吃油条,聂烽挽袖子倒豆浆,喊道:“小山,先吃饭吧,吃完给你瞧瞧。”
都心疼睡不着觉。”聂维山又忍不住乐,插话道:“老板,你再便宜点儿卖给吧。”
老头急瞪眼:“小伙子,劝你还是别买,不说拆台话,但是告诉你这东西就不对!”
“知道。”聂维山看周围没什人,便再次进店,“这东西原型是北宋南方白瓷狮枕,兽类纹样能辟邪,还带着点儿西域遗风。眼前这个就是现代机器雕刻,料还不怎好。”
“内行?”老头有点儿吃惊,“你多大?”
聂维山回答:“马上十八,离内行还远,刚开始学。”他转头对老板说,“这样,你便宜点儿卖给,是雕玉,就想研究研究这狮子,之后重雕个更好还你也行。”
尹千阳说:“怎不问白爷啊,他这个当师父不到位啊。”
聂维山走来坐下:“师父还没教过手艺呢,净传授倒腾古玩事儿。”三两口吃完,“爸,你雕过大件?”
聂烽回想片刻:“雕过,光图就画整整三天。”
吃过早饭聂维山带尹千阳去附近菜市场买菜,回来后挤在厨房里准备午饭,他俩效率奇低,尹千阳直讲学校里事儿,聂维山回应古玩城事儿,彼此听得津津有味。
小小房间里很安静,即使能听见楼下收废品喊叫和汽车喇叭声,也能听见楼上小孩儿跺地板声,但丝毫不觉得烦,反而觉得家就是这个样子。
老板立刻否认:“没这样买卖,你走哪找去?”
“找人担保。”聂维山灵机动,“丁汉白是师父,要是跑你就拖欠他铺租。”
丁汉白仿佛眼线四布,下午就收到风,在珍珠茶楼拿着戒尺就要乱考通。聂维山抱着玉枕乐:“您不是说慈不带兵,义不行贾?现学现卖啊。”
整整礼拜,聂维山每天都泡在古玩城里,见识无数起有钱外行人被坑十几万到几十万,也见识各种深藏不露行家见招拆招,无形中打人嘴巴。
这栋楼里不停上演着悲喜剧似,有拿赝品当捡宝,有拿真迹换垃圾,老油条能撮簸箕,真话可能聊俩钟头也套不出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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