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阳还在发愣,他心中如擂鼓样不平静,满眼都是难以置信,别说大喊大叫,只剩下声音颤抖:“谢谢白爷,不知道什条件,但先谢谢你……”
“别介,”丁汉白无所谓地说,“到时候知道条件只怕又要骂。”
人渐渐走远,尹千阳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巨大震惊和激动交织在起,他脑子片空白,只能慢慢地捋遍。捋到最后,他重新蹲在花架旁边。
然后笑着、流着泪薅下最后片叶子。
“是回来。”
笑完转身欲走,说:“回来叫你男朋友去古玩城找。”尹千阳急忙抓住丁汉白袖子,“观音你还拿着呢!还给啊!”
丁汉白用力挣:“什你观音,这是给他出题。”
尹千阳重新抓住对方:“你别耍无赖!店都没,以后也没法定做,而且这观音没要定金,你别想抢!”
丁汉白问:“那小子家还欠着多少债?”
“你管呢。”尹千阳耷拉着小脸儿,“还有几百万……”
阳立刻崩溃:“大师傅在广州躲债!哪他妈有空雕啊!屁大师傅,弄得他到现在都回不来!”
饶是丁汉白见世面多也被吓着,说:“青天白日你喊叫什,他师父是谁?”
尹千阳回答:“他爸,聂烽。”
丁汉白大笑,带着点儿嘲讽:“真有意思,聂松桥辈子纨绔,儿子没天赋,孙子随他好赌,谁能想到重孙子是块好料。你知道那小子什时候回来?”
“不知道。”尹千阳无力地蹲下,又开始念叨,“在这儿把所有事情都回想遍,从他摆摊儿卖书,到圣诞节们做冰糖橘子,又想到现在他在广州卖围巾项链,想好多事情,就是想不到他什时候回来。”
丁汉白不屑道:“当多少呢。”
“那是因为大头都卖房卖院还完!”尹千阳使劲扯对方袖子,“把观音给,甭跟这儿装逼!”
丁汉白绷劲拂,把尹千阳挥出去半米,他手中摩挲着玉观音,说:“要定金是吧?通知你男朋友,就说白爷给他还债,让他回来听条件。”
尹千阳呆,不确定地问:“真?你没骗人?”
“骗人有趣,骗你这种小傻子没劲。”丁汉白说,“三天内他要是没回来,就把丁家给聂家还债事儿放出去,让他们在这行没脸,往下倒三辈都被们姓丁压头。”
丁汉白顿,问:“他卖过那多东西?赚钱?”
尹千阳低着头把每件事儿都细讲遍,讲完感叹道:“他什办法都能想到,想到后还能办到,可是老天爷太不公平,总折腾他。”
丁汉白听完沉默良久,回神后忍不住说:“你俩关系非同般吧?”
尹千阳猛地抬头,不知道自己哪句,bao露,但转念想对方算是陌生人,以后估计也见不到,便承认道:“他是男朋友。”
“什?”丁汉白愣,随即又大笑起来,“们那时候都没这时髦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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