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黑
时候，十几双鲜艳荧光色钉鞋出现在
烤肉店门口，田径队又要聚餐。二楼包间，十几个
队员说：“是，
共就剩仨，那俩都没来。”
秦展揽着尹千阳肩膀自豪道：“
估计他们也坚持不多久，还是千阳有韧劲儿，这多亏当时慧眼如炬看出他是个人才。”
“对，特别韧！”尹千阳脸积极向上，觉得不能让秦展没面子，“教练，能坚持到体校倒闭！”
教练骂道：“去你，你给下回把耐力这块儿再提提。”
尹千阳知足常乐，说：“应该提爆发力吧，耐力成绩已经前几。”
怪头晕。”
出来晨跑都没带纸巾，秦展把对方条胳膊架在肩膀上，掺着往回走，边走边说：“你得堵住，不然失血过多。看别光水煮蛋，中午牛肉也给你吃吧。”
尹千阳做个剪刀手，然后把食指和中指分别插到俩鼻孔里堵着，边笑边说：“年级时候课间玩单杠头朝下摔，当时鼻血流特别凶，小山把校服背心脱给擦，后来那片血迹怎
也洗不干净，他带着印子穿学期，升二年级以后才买新校服。”
秦展问：“你定很感动吧？”
“嗯，感动。”尹千阳把剪刀手拿下来，发现血已经止住，“回家把存钱罐砸，拿着里面从幼儿园苗苗班开始攒压岁钱去买个游戏机，要每天和他起玩儿。”
“你懂个屁。”教练忒糙，说话也很刺儿，他走近蹲下，然后伸手按按尹千阳腿，“你优势就在耐力，所以给最大程度使出来，到时候在联赛长跑上拿个不错成绩，上体院就有谱儿。”
尹千阳听格外振奋：“真啊！教练，上回文化考试考前三十呢，没准儿跑名次不太好，但凭借优秀文化课成绩也能上呢！”
教练拿哨子敲他头：“考个前三十把你美！别抱侥幸心理，给好好训练！就想着训完哪怕死也没遗憾，记住没有！”
“记住。”尹千阳揉揉脑门儿，小声嘀咕，“训完死多遗憾啊，得搞完对象再死才没遗憾……”
训练提前结束，因为教练们晚上要开会研究关于预赛安排。不少运动员们都换上自己衣服准备出去转转，毕竟集训以来还没机会出去呢。
秦展羡慕道：“山哥肯定很高兴，你俩感情真好。”
尹千阳点点头：“因为老玩儿游戏机，后来俩成绩就越来越差。不过总是起挨揍，感情确实更好。”
这俩人十分狼狈，尹千阳被鼻血糊成小花脸，秦展后脑勺头发被血凝成小疙瘩，回宿舍洗澡换衣服，最后谁也没赶上去食堂吃煮鸡蛋。
整天项目都排满，并且每天都在加重任务，下午耐力训练结束后得以休息片刻，队友之间互相捏肩捶腿贴膏药，全都练蔫儿。
教练看他们成绩表，挨个分析，说到尹千阳时候停停，琢磨道：“这次集训是不是就来你个外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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