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就个冷你能掰扯跟科学研究似,牛逼。”秦展捧着杯子,“那南方和北方冷到底怎不样啊?你还没说呢。”
“急什,这不是要说。”聂颖宇屈着腿难受,伸直点儿,碰到秦展腿后又收回来,“南方冷,比较潮湿,北方冷,比较干燥。但潮湿和干燥都是辅助项,好比粽子吧,们加蜜枣红豆,你们加猪肉腊肠,蜜枣红豆和猪肉腊肠就是辅助项,们现在要剔除辅助项看物质本身。”
秦展忘记喝茶,他有点儿迷茫地望着聂颖宇问:“你喜欢肉粽吗?回去时候给你带两盒吧?”
“别打岔,”聂颖宇话匣子逐渐打开,那就很难再关住,“南方冷比较柔,因为它温度没降到那低,北方冷比较刚,咵嚓就十几度下去。”
“没错没错!”秦展觉得自己又能跟上对方节奏,很兴奋,“刚去你们那儿时候都头疼,整个头都疼,觉得冬天就像有人抽嘴巴子似。”
整个二楼只住着秦展和聂颖宇,秦展外公外婆很少上楼,晚饭过后两位老人更是早早就歇下。聂颖宇在房间待着没意思,便去露台上吹风,他在二楼活动区域就这俩地儿。
可惜没吹多久,天上滚几道雷就开始下雨,开始雨不大,他也没当回事儿,渐渐雨势大起来,他只能返回房间。
返回时瞥见露台角落衣架子,上面挂排袜子内裤都淋湿,他随手扯下来,然后把水拧拧。
秦展趿拉着拖鞋从卧房跑出来,跑到客厅时正好看见聂颖宇在拧他内裤。
“宇哥,来来,这也太不好意思。”他赶紧拿自己手里,顺便把聂颖宇拽进屋,“冷吧?有句俗话说好,你冬天不来们南方,还以为们四季如春呢。”
聂颖宇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延伸道:“就拿抽嘴巴子比喻,你们南方也冷,但是感觉就像千结抽嘴巴子,虽然疼,但伤不到筋骨,更多是伤心。”
秦展感叹声:“太妙……特别是偶尔凄风苦雨,真令人忧郁。”
“是吧,”聂颖宇腿麻,又伸开,碰
聂颖宇擦擦脸上雨点儿:“这句俗话是你自己说吧,但凡有常识都不会觉得你们四季如春,你这儿又不是春城。”
秦展跟着进聂颖宇房间,看样子要秉烛夜谈,他往床尾坐,说:“你怎不开空调,不冷啊?”
聂颖宇靠坐在床头,俩人各抻着被子角盖在腿上,他说:“觉得不怎冷,你们南方这种冷和们北方冷不样。”
“哎,你可别瞧不起们南方冷,缠缠绵绵冻死你。”秦展觉得干聊不太小资,于是跑下楼端盒点心,再配上两杯热茶,听着雨声那吃,舒坦死。
聂颖宇继续发表高见:“冷这种感觉吧,它分好多种,广义上分心理感受和生理感受,比如现在脱光出去,那种冷就是生理感受,如果突然来个人叫小宇宇,那种冷就是心理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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