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阳才不管，搬着椅子先贴
横批，剩下两条靠蒙贴在两边，最后两张福字倒着贴在门上，完活。贴完也不回去，走下台阶望着胡同口，突然觉得自己
尹千阳双手接过，就着塑料袋开始吃，豆沙和糯米都是冰凉
，所以甜味儿变淡，咬下去绵软发粘，还带着黄豆面香，他塞满口，问：“你晚上吃什
啊？”
聂维山肚子咕噜叫
声，笑着说：“
都忘，还没吃呢。”
“你傻逼啊！”尹千阳咕哝着骂对方，然后鼻子酸生起气来，气自己早上讨东西吃。他把聂维山拉回家里，趁着对方洗澡空当去煮碗方便面，但是不太会卧鸡蛋，蛋黄全流到汤里。
夜里睡觉时聂维山平躺着，让肿痛膀子休息，后来尹千阳挨到他旁边搂他，把他在黑暗里疼个够呛。
前两天就在搬货中度过，第三天由于买人逐渐增多便没再离开售炮点，就这样气儿干到除夕。
都有对象，现在孩子真是不得。”
聂维山也笑，看着自己沾满尘土双手，像回应更像自言自语：“现在搞也是搞，等到二十多搞也是搞，反正都是和他，那就早点儿搞呗。”
他编辑信息发给尹千阳：“在家等吧，晚上又要降温。”
九点多三环外售炮点开始收摊，聂维山把拉回来货卸下，又是几百个箱子量。卸完坐上车返回市里，给自己在炮点收拾。
等都弄完已经点多，好在人民医院附近小吃街还在营业，他带着身炮灰粉尘，手背和嘴唇还裂着口子，要不是长得帅，真像个大半夜无处可去流浪汉。
尹千阳给建纲发信息：“提前给您拜年啦！刘老师新年快乐，争取早日改教重点班！”
家里虽然就四个人，但热闹非常，白美仙支使着尹向东忙这个忙那个，尹千结打扮得跟仙女下凡似，坐在沙发上给千刀穿新衣服。
“妈，干点儿什啊？”尹千阳挽着袖子来回转悠，坐不住。
“把大白菜剁成馅儿，下午包饺子。”白美仙在厨房里洗螃蟹，看来要准备桌丰盛年夜饭。尹千阳看见桌上春联和福字，拿上就往外跑：“让爸剁吧！贴春联去！”
尹向东喊道：“你分得清上下联！”
“师傅，称几个驴打滚儿，多沾点儿黄豆面。”
聂维山把称好驴打滚儿挂车把上，掉头奔向家里。经历冻得灵魂出窍天，此时骑着电动车都觉不出冷来。
胡同里各家各户都已经熄灯，他停在尹千阳家门口也不敢叩门，好在刚发信息过去，就听见里面脚步声。
尹千阳可不管那多，动作又急又猛，开门声惹来千刀阵叫唤，他抬脚踩在门槛上，整个人定住。看着聂维山脏兮兮衣服，聂维山流着血嘴唇和手，还有聂维山在灯下变得更加深邃五官，他喃喃道：“你怎跟通缉犯似……”
聂维山哪还有力气逗趣，抬手说：“给你买驴打滚儿，当宵夜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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