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山高兴地应道:“嗯,谢谢丁阿姨!”
丁阿姨拍拍他肩膀:“客气什呀,还没说完呢,千万记得穿厚点儿,咱们平时进进出出不觉得什,到时候当街吹着西北风,从五点吹到凌晨,能把人冻透,让你三婶给你多找几件厚衣服,全穿上。还有口罩,烟花爆竹粉末可比雾霾厉害多,捂严实点儿。”
“嗯,知道。”聂维山心里感激,时不知道说什,而且愈发不好意思。
“瞧瞧你,到底还是孩子呢,心眼儿就是实。”丁阿姨笑话他,“小山,街坊都知道你家情况,但是说句不好听,这年头谁顾得上谁啊?可是阿姨愿意帮你,换个人估计能帮也会帮你,不是咱们胡同里住都是活菩萨,是你平时什样大家看在眼里,都有数。”
聂维山这下脸都红:“哪样啊……您不是说和阳儿都不靠谱。”
小眼镜虽然嘴上没毛,但办事儿还挺牢靠,晚上撺掇着他妈去姥爷家,第二天就把信儿给聂维山捎来。
聂维山先叫人:“丁阿姨,您都知道?”
小眼镜被他妈牵着,仰头说:“还没到姥爷家呢,妈就把话套出来,都晕。”
“就你,还想瞒着干大事儿?”丁阿姨撒开手,拍拍小眼镜后脑勺,“玩儿去吧,跟小山哥哥说。”
这片胡同里街坊基本上都知道聂维山家事儿。聂烽当年因为赌钱欠屁股债,卖房卖院都不够还,老婆走,他自己东躲西藏,只剩下孩子孤零零。好在还有三叔和三婶,但这多年街坊们也都能看出来,聂维山和他爸秉性不样,所以有事儿能帮都会帮。
丁阿姨乐得直捶他:“你俩学习上是不太靠谱,但别方面没说,谁家有活儿都帮忙
丁阿姨说:“这孩子开始说去姥爷家,路上又不停地问卖炮事儿,逗他两句他就全说。你也是,交代他个小屁孩儿办事儿,办砸风险也忒大,还不如直接找呢。”
聂维山怪不好意思:“就是试试,不行话也不强求,要是跟您开口就成孩子求大人,怕您为难。”
“这有什为难,句话事儿。”丁阿姨在心里叹口气,有些心疼面前这个半大小子,“先把正事儿说吧,不然吊着你难受,般售炮点上都是土产公司员工,但这些员工也都是有点儿关系在,毕竟烟花爆竹这块儿特别,bao利。不过他们主要是出进货钱,然后到时候直接分利润,年轻可能在点儿上干干活,岁数大都是雇个外来。”
聂维山点点头,他就是那个外来。
“这两天就搭棚,所以人差不多都够,只有少数几个点儿能再加个人,而且基本都在三环外,只有个是在人民医院那条街交叉口,你就去那儿。”丁阿姨嘱咐道,“那个售炮点好多年,卖得也挺好,你明天五点就过去,带上张寸照片,因为会给你发个工作证,工商局抽查话就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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