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阳靠着大理石柱子吃肉饼,等会儿为方便化妆,脑门儿上还戴着尹千结洗脸圈。聂维山拿着粥在旁边奶他,说:“你到底要表演什啊?”
“表演好戏啊。”他把最后口咽下去,有点儿遗憾,“本来还想枝独秀呢,结果报上去以后主任说节目好,又加进来个人,成平分秋色。”
聂维山其实早心痒难耐打听到,笑着说:“别人是给你抬戏,你压轴。
聂维山呼口气:“再说吧,她要是想话就去,不想话就不打扰她。”
尹千阳晚归而来,老远就看见小石狮子上有点明灭亮光,走近才发现是聂维山坐在上面抽烟,烟头火光在闪烁着。
聂维山把烟吹对方脸上,问:“怎这晚?”
“八号就测验,加班儿。”尹千阳捂住嘴,不想吸入二手烟,“你在这儿坐着干吗,等啊。”
“嗯。”聂维山把烟掐,“爸来信,高兴。”
帮帮?想练几个招式到时候唬唬人,不用唱,念白两句就行。”
“小意思。”秦展保证道,“唬唬人干吗,咱直接惊艳全场!”
尹千阳点点头,他想起聂维山护旗那次,这回他要调过来,让聂维山在台下看他,他招式都要牢牢吸引对方,最好让聂维山为他发疯。
操,想想都要爆炸。
聂维山在家已经快爆炸,因为收到聂烽来信,全家人围坐在餐桌前看信,跟得什传家宝似。
尹千阳跟着笑:“那也高兴,对,提前透露下,元旦联欢会要亮个相,别惊着你。”
聂维山故作吃惊:“那必须得给你献花啊!”
时间紧任务重,秦展真够意思,居然给尹千阳制定套突击计划,从选戏到选段,再到动作分解和眼神练习,光注意事项就十来条。
尹千阳上课也不听讲,拿着手机在桌子下面看视频,看激动还得“呜呜”两声,最后被小墨掐红胳膊。
联欢晚会当天,大礼堂被布置得特别喜庆,不知道以为开春晚呢。临近开场,大屏幕提前播放学校宣传片,礼堂外面大厅里聚满彩排节目小组。
“爸说他现在在广州,那边暖和,空气也湿润,他切都挺好。”信中内容不长,聂维山有些意犹未尽,“他在那边打散工,经常换地方住,就当旅游。还说偶尔有工夫就做颗珠子,心里挺高兴。”
聂烽手艺是和聂维山太爷爷学,比聂老要厉害得多,后来又教给聂维山。聂颖宇和三叔样,对这行不感兴趣。所以要不是聂烽当年嗜赌弄得家财散尽、妻离子散,耳记不会只是那个不起眼小店。
聂颖宇问:“大伯有说什时候再回来吗?”
“没说,他就是报个平安。”聂维山目光始终黏在信纸上,快要把字句都背过,“广州离得远,他能多待阵,不然年底到处跑多麻烦,春运压力那大。”
三叔顺势说:“那今年还和往年样,去你妈妈那儿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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