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说:“你当初每夜去飚摩托时候就想送你去当兵,好歹约束着不让你出事儿,在部队上能留就留,不能留不想留就退伍回来,是条路。”
尹千阳不干:“爷爷,聂叔都不在您身边,小山再去当兵,他们家就没人在您跟前,您舍得吗?”
“阳儿,
尹千阳还愣着:“得攒钱,等姐结婚也给她定套,你能再便宜点儿吗?觉得六千六更吉利。”
聂维山放弃挣扎,把尹千阳从身边推开:“再说吧,想学习。”
傍晚时分尹千阳还没走,估计也要在店里睡,聂老准备晚饭,说:“你在这儿特别热闹,这耳朵整天都没个安生时候,嘴也笑得酸。”
尹千阳帮忙摆桌子,聂维山把饭端来,吃完都犯懒,谁也不去收拾。聂老说:“那就听啰嗦几句吧,千阳练体育去,小山你最近怎样?”
聂维山说:“还那样,上学放学,学习成绩也没提高。”
擦,然后摆在门口,新买绿植搁在上头,让整个店显眼不少。
周末人多,尹千阳来时候聂老都没看见他,等波客人走他才靠近,把保温盒放柜台上打开,说:“爷爷,爸做羊肉蒸饺,您先来俩?”
聂老吃俩:“你爸手艺原来这好啊?”
“当然,爸当初就是凭借盘蒸饺追到妈。”尹千阳嘴上没个把门,盖上盒子往后院走去,“再给小山尝俩,然后中午接着吃。”
平时快点才开饭,今天聂老等不及,不到十二点就挂“休息”牌子,祖孙三个人把后院吃得弥漫着香气,下午都回味无穷。
聂老问:“最近没飚摩托去?”
“早就不去,答应三叔。”聂维山看着面前空碗,“爷爷,您是想问有什打算吧。估计也考不上大学,就算考上学费还成问题,所以想毕业就开个店,早点儿赚钱。”
这间耳记收入都用来给聂烽还债,聂老顾得儿子顾不孙子,何况还有三叔和聂颖宇在,他不能太偏心。
聂维山都懂,说:“开店也需要钱,打算去当兵,当几年退伍再贷点儿款,应该差不多。”
“你什时候打算?!”尹千阳直没吭声,这会儿忍不住。
聂维山在工作台上干活儿,手下压着考试时画图,尹千阳在旁边写作业,写俩题就停下来看看。“安生写你,没见过抛光啊。”聂维山烦道。
尹千阳说:“抛光见过,没见过这朦胧料,怎跟套着层纱似?”
“这是天然糖心原石,适合雕花。”聂维山抛光完毕,把那小物件儿托在掌心展示,“糖心牡丹,位阿姨给女儿结婚定制。”
尹千阳来兴致:“你都接高定啦?给多少手工费?”
“连设计话是八千八,整套。料另算,因为珠子材料不样。”聂维山说完看尹千阳愣着,心说是不是崇拜他,于是又添句,“本来是万,结婚图吉利,又是老主顾,就八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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