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聂维山就开始揍,但他比较讲江湖道义,大概揍成尹千阳那样后就停手。
“以后出门得看黄历,”秦展坐在道牙子上捂着脸,边说边流鼻血,“哥们儿,咱俩有过节吗?记得老板叫你聂什山,惹过你?”
“聂维山。”聂维山坐上摩托准备返回:“你今天在医院打是兄弟,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反正他经常挨打,可你下手太黑,把人脸上身上弄堆伤,有点儿
秦展上另辆:“用不着,工农路边上算终点,慢五百块钱。”
两辆摩托车扎在地上,车把拧同时发出刺耳声响,尾气喷出轮胎抖动,倒计时结束瞬间蹿出去。
体恤被吹得鼓起来,身体前倾微微压低,阻力渐小速度变得更快,聂维山隔着头盔上挡风玻璃注视前方,在上高架桥刻想象尹千阳拿拐打人样儿。
人家真没说错,确实挺傻逼。
风声呜咽,两辆摩托前后咬得很紧,冲下高架桥时没人减速,多少辆车被超过,他们穿梭其中,速度越来越快,如果躲避不急刹车话,会因为惯性整个人飞到桥下。
就憋不住。
“你陪爷爷看电视,三婶儿链子修好,给她送过去。”聂维山说完就走,他骑车到云胡同,送完没多待又走。
三叔家在云胡同,尹千阳家是旁边二云胡同,本来他家也在二云胡同,但是他爸欠债早把院子卖,不然他和尹千阳就墙之隔。
回忆着几件破事儿到东区广场,广场边上已经聚伙年轻人,聂维山把车子锁好过去,招呼道:“没迟吧,今天吃饭晚。”
“没有,体校那帮子还没到呢。”说话是摩托店老板,晚上这些爱刺激又不惜命男生租摩托上高架桥飙车,本来是自己玩儿,久就成赌局。
秦展微微松车把,调整速度。
聂维山目不斜视直接将油门踩到最底,下桥俯冲,全力加速,半秒不到就把对方落下段距离,然后听见秦展骂句脏话。
距离只要拉开点儿就不好追,两分钟后工农路边上,聂维山摘头盔擦汗,发现自己掌心茧子又厚点儿。
秦展也到,停车骂道:“你他妈为五百块钱赌命呢?!”
“都说今天不赌钱。”聂维山下车走近,薅住秦展衣领就把对方拽下车,反手又给掼在地上,“就是想揍你。”
其实赌成分不大,主要是为逞强争高低。
聂维山挑辆坐上,然后戴上头盔,这时七八个人从马路对面过来,荧光钉鞋特别显眼。等那帮人到,为首说:“今天不全上,也就玩儿。”
老板说:“车都准备好来这出,今天魔鬼训练?”
“别提,们队不是有个崴脚吗,今天去医院碰见俩傻逼,干仗。”那人说完揉揉肚子,“那家伙拿拐杵得现在还疼,也就展哥还有劲儿飚。”
聂维山隐在头盔里笑:“那公平点儿,今天不赌钱,跑圈儿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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