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总有搬家公司上下楼动静,楼下也总有车子发动熄火声音,只有他是安静,他安静地打扫房间,安静地给自己煮碗面,安静地站在卧室门口看着空空床。
总会想,他和简溢秋离开后几年,辛卉是不是也这样。
片场在布景,汪昊延抱臂在车里休息,刚结束场打戏,特质钢管轮到背上不会受伤,但是让他本来就没好伤口疼得要命。
试着动动肩膀,感觉后背有点黏,换衣服清理来不及,只好算。布景完拍下场,他补妆就重新打起精神干活儿。
收工以后回到酒店,脱外套就听见荆菁咋呼:“怎又流血啊?衣服都粘在伤口上!”
“那在做什?”
简辛回答:“什都没做。”
汪昊延想象下就觉得心疼,这会儿只剩下简辛自己,他个人待在屋里还能做什,便问:“跟医院请几天假?”
“还有礼拜。”
“嗯,再过十天就能回去趟,等着。”说完背上阵刺痛,忍不住“嘶”声,扭头瞪眼用酒精给他清伤口荆菁。
陪简辛把简溢秋送去机场后,路路直接回森林小筑,在办公室待着闷得慌,忍不住给费原打过去发牢骚。
“简辛怎样?”
“好点儿,简叔叔刚走,简辛还有几天假,正好休息休息。”路路说着有些伤心,“那天出殡去火化,第次见那种场面……难受死。”
费原哄道:“没事儿,这两天心情不好就去和你朋友聚聚,过几天回去。”
挂电话,汪昊延在旁边放下盒饭,问:“哪天回去?”
汪昊延往床上趴:“直接撕下来疼还是酒精杀得疼?”
荆菁哪儿知道,犹犹豫豫地拿着药箱不说话,汪昊延看见那瓶酒精就崩溃,干脆胳膊抬把衣服直接脱。
背上擦伤大片又被撕破层,鲜红伤口往外不停渗血。他看眼惊慌荆菁,喊:“快
简辛似乎没注意到那声,也不再说什。
汪昊延又叮嘱道:“去上班也好,不然在家总会忍不住想,不过别太累,看看能不能调去检验科什,缓阵。”
简辛嗫嚅:“嗯,有分寸。”
楼里住户已经搬走大半,剩下也在陆陆续续搬,简辛那时候那想让辛卉搬走,如今他自己却也窝着不舍得挪窝。
家具什都很旧,只把些用品打包带走就行,他默默列张清单,这几天就安排自己做完这件事儿。
费原看他眼:“大后天,你至少得十天。”
“知道,”汪昊延也没胃口,干脆不吃,脱掉上衣让荆菁处理伤口,说:“把戏这几天排紧点儿,后期宣传什,条件他们随便加。”
“你身体吃得消?今天追车戏这都擦伤。”
汪昊延没在意:“放心。”说完趁休息这会儿想给简辛打个电话,拨通后响很久,那边才接,他轻声问:“简辛,在睡觉?”
简辛蜷着腿窝在沙发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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