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苑林:“嗯。”
梁承牵着他停下:“不许敷衍,答应。”
乔苑林说:“心里确有套打算,从计划调查、收集线索、获知全部真相,最后步是处理。这是她教。”
梁承记得,八年前小屁孩儿就是用这套流程对付他。他道:“这不样,那些证据不可能留着,只要她不承认,你钻牛角尖痛苦只会是你。”
乔苑林在凛冽北风中昂起头,说:“究竟谁痛苦,见面就知道。”
乔院长顿时威武不起来,在两个小左右夹击下,看向老婆请求支援,奈何贺婕就顾着喝饺子汤。
他纠结十来秒,打着官腔给自己找台阶下,说:“行,那今年就去若潭做吧,体验下跟三院有什区别。”
贺婕这会儿吭声:“比你们贵,给孩子拿钱。”
日三餐都并在这顿解决,乔苑林撑得慌,饭后拉梁承出门消食。起风,小区里到处树影摇曳。
围巾捂着他下半张脸,梁承揣着口袋,并行段路谁都没有开口。
乔苑林剥个蒜就能累着,最先守在餐桌旁等候开饭,热腾腾饺子出锅,他莫名感受到丝年味。
家人坐整齐,乔文渊想起来问:“哎,苑林,你今天没上班?”
乔苑林被饺子皮烫得哆嗦,说:“请假,明天也不上。”
二位家长起探究地瞅过来,解他不是消极怠工人,乔文渊道:“为什,有什情况?”
乔苑林回答:“打算明天去体检。”
梁承叹出片白雾。
乔苑林骨子里遗传父母强势,但更能屈能伸,他犟完嘴哄道:“其他事都听你。”见英俊面目稍有松动,又说,“其实直挺听劝吧。”
梁承哼道:“你主意大得很。”
乔苑林下巴尖蹭出围巾:“主意不大,当年怎敢泡金牌打手。”
健步走大爷大妈从旁经过,打量他们,梁承揪着乔苑林赶紧拐弯,边警告:“别在外面撒娇。”
湿润夜风不断拂在面上,乔苑林启齿灌进去点,打破沉默道:“明天会不会降温啊。”
梁承接腔:“会,后天有小雪。”
路灯照明度极低,人们也武装得严实,乔苑林偷偷伸手勾梁承指节,然后整只手被裹在拳头里。
他问:“后天你会陪去吗?”
“别问废话。”梁承讲得凶,他明白以乔苑林性格定会找林成碧,不免担心,“见面就搁下吧,不要再执着下去。”
“你这孩子。”乔文渊没脾气地瞪他,“先前让你定,你拖着,决定要去又不跟打招呼。”
乔苑林咽下饺子,说:“爸,要去若潭做。”
桌上没个人能跟上他节奏,梁承显然不知情地抬起头,问:“确定?”
乔文渊有意见:“已经说好去三院,从小直在三院检查,还折腾什。”
乔苑林夹起片卤牛肉放进乔文渊碟子,笑眯眯讨好地叫声“爸”。梁承见状,夹筷子凉拌笋丝给乔文渊,喊句“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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