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
乔苑林心说问你也白问,他走到洗手池前照镜子,头发有点长,转身拉梁承胳膊:“把印儿分到这边怎样?”
梁承刚拧开泡泡浴液盖子,哗啦洒小半瓶,浴缸产生大量泡沫,要溢出来。他碰上门,
乔苑林刷地看过去,像武林高手飞个暗器,飞完赶紧拿起手机翻通话记录,最近来电貌似是酒店号码。
他不敢抱有期待,说:“是打错吗?还是?”
梁承发动车子,回答:“她约你见面。”
百多张报名表散地,乔苑林懵半分钟,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腕:“哥……把脉。”
梁承握上,确跳得挺猛,路回到公寓也没减弱分毫。更无语是,乔苑林之前管大堂保安叫大伯,今天激动竟然喊人家大哥。
“是,但他走开会儿。”梁承回答,“是他大哥。”
手机里听不见声音,梁承上车,关闭车门隔绝外界嘈杂,然而耳边依旧没动静,他想拿开看看是不是已经挂。
陡地,对方问:“你是梁承?”
梁承颇觉意外,以为这是乔苑林哪个长辈亲戚,他“嗯”声,说:“您是?”
又是段沉寂,对方回道:“是安德鲁。”
互相依偎着仍然有些冷,电影进入尾声,乔苑林也要去准备收尾工作,他率先从后备箱下来。
梁承长裤因坐姿纵上去段,垂着脚踝冻得失去知觉,立刻落地恐怕得跪下。他保持姿势,说:“去吧,等你。”
乔苑林打量着他,忽然快速搓热双手,弯腰手握住他只脚腕。
梁承意想不到,去推乔苑林肩,说:“不用。”
“觉得用。”乔苑林脸执拗,反复搓热三次捂上去,“你不是物理意义上超人,冷累,不需要忍着。”
到家,晚上寒气侵身,梁承进浴室给浴缸蓄水,边看天气预报。
近日有雨夹雪,平海每年冬天都会下两场小雪,不痛不痒,来不及银装素裹就化成冰花。
乔苑林推门进来,问:“你说见安德鲁要不要穿正装?”
梁承说:“哪知道。”
乔苑林又问:“你见你们医院大股东时候穿啥?”
栏目组圆满完成今天工作,乔苑林和残疾人士告别,抱着大摞志愿者报名表光荣下班。
他上车,梁承递来手机,他随手放在扶手箱上,系好安全带便埋头整理表格。
梁承说:“有人打给你,接。”
乔苑林怕极是单位让加班,问:“大晚上,谁啊?”
梁承道:“安德鲁。”
梁承微怔,暖意透过袜子传到皮肤,慢慢复苏知觉。
电影结束放映,乔苑林戴上工作证去广场前面。梁承将后备箱收拾好,靠枕旁边有只手机,估计是从乔苑林兜里滑落。
他刚捡起来,手机响,显示串本地座机号码。
人群正朝广场外移动,梁承逆流望不到乔苑林,先滑开接通:“喂?”
里面是道成熟女声,说:“是乔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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