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垂手摸他脑门,很烫,立刻拿体温计测试,三十八度五。
昨晚清理得及时又小心,应该是之前没盖被子受凉。梁承给乔苑林喝退烧药,再物理降温,真变成照顾病患。
下午,乔苑林昏昏沉沉又烧起来,喝粥也吐。
梁承拿长款羽绒服裹住他,开车去医院输液。入冬连续降温,感冒发热患者络绎不绝,输液室里每天都是爆满状态。
排队扎上针,梁承举着液袋带乔苑林回心外科,安置在休息室沙发上。
下日雨城市洇成干净蓝色,早晨,天空里若隐若现地多道彩虹。
梁承被被闹钟吵醒,从床下捡起手机关掉。他没叫醒乔苑林,等九点多手机再次响起来,来电显示“鲍主编”。
可能是鲍春山声音穿透力太强,乔苑林醒,在被窝里拱两下,睁开眼见梁承脸无奈地立在窗边替他挨骂。
“抱歉。”还低声下气,梁承说,“他身体不太舒服,要再请天假。”
鲍春山有所怀疑,不想批准。
服白衬衫梁承从天而降般救他,他们在旗袍店小楼里,在七中和德心。
遗落在婚礼上勿忘最终去哪?
八月五号是不可以约别人纪念日,梁承告白是十月,那今天呢,初冬这个雨夜他往后忆起定依然脸红心跳。
他好像哭,半是丧失控制身体反应,另半是黄粱成真,年少滋生旖旎念头在今夜又爱又惧,全部屈服于梁承给痛与温柔。
还有份羞耻,梁承从后折他只手,听铃铛摇晃。
乔苑林闹病就没聪明气,副漂亮皮囊变得纯良老实,像不禁磕碰花瓶。他特乖驯,因为虚弱,更因为昨天刚精神抖擞地送奶茶,今天就这个熊样,怕同事们起疑猜测。
小胡医生中途推开门,扔来个大苹果,说:“患者家属塞,挺甜,梁哥你给乔记者削吧。”
冯医生拿自己毛毯和热水袋,孟主任煞有介事地嘱咐年轻人定要注意身体。万组长闻讯赶来探望,拎着盒食堂买清炖老母鸡。
小茶
梁承道:“他昨天累坏。”倒是实话,然后拼凑句挨不着缘由,“毕竟要见到安德鲁不是件容易事,他办到。”
鲍春山越听越觉得扯淡,问:“他累得电话都听不?你是哪位?”
梁承回答:“是他大哥,姓梁。”
鲍春山反应会儿,挂。
梁承心说怎这大气性,全然不记得把人家儿子塞垃圾桶那回事,返回床边,乔苑林嫌冷缩在被子里,脸蛋红得不正常。
他昏迷而眠,咬红唇齿在将要晕日去时松开,咕哝着唤梁承名字。
壁灯直亮着,梁承尽量不去混淆二十四岁和十六岁乔苑林。可乔苑林却不甚清醒,搞混此刻梁承,二十岁救命恩人,抑或拿他当小狗坏蛋租客。
他又困,不忘拉高被子遮挡住害臊。
梁承给拽下来,轻吻下他额头。
乔苑林闭上眼,说:“哥,搂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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