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不快,但把梁承落后截,等人追上,说:“你好慢啊,用不用休息
梁承说:“给你戴。”
乔苑林忽然觉得这个人与平时不太样,有点笨,有点怯,相识以来他第次有这种感觉。晃神片刻,梁承编好,将花环压在他发顶。
能闻见香气,他没动,只放肆地恃宠而骄:“没劲儿。”
梁承当真背上他,阶阶走得很稳,花环垂下叶子蹭在彼此脸颊之间,痒,他很轻地笑。
“超人。”
梁承立在旁边,分辨枝头野果,说:“能吃,可能会酸,超市卖大是嫁接改良新品种。”
路过丛花里胡哨蘑菇,梁承说:“这玩意儿有毒,主要分布在气候湿润南方。”
灌木丛开满蓝色花,梁承道:“多年生草本,四季都能开。”
乔苑林心想,这他妈是生物实践活动吗?当年走之前,这个浑蛋留给他份整理好复习资料,多少个长夜,他边睹物思人边含泪学习。
塞上耳机,他脸“少烦”地走。
住。
应小琼说:“怕什,难受让梁承给治呗,大不中途咱们下来。”
“是啊。”郑宴东道,“再大不让梁承背着你啊。”
乔苑林感觉这俩人在起哄,伤敌八百自损千地说:“万累死在山上,大不宴东哥给验尸,回去在海鲜汇摆席。”
梁承眼皮都跳:“祖宗,能不能说点吉利?”
“嗯?”
“骨头重,如果坐肩还能撑住吗?”
“没事,肩膀更宽。”
乔苑林趴在那片肩上,将只耳机塞给梁承,起初不经意你和少年不经事,是《滚滚红尘》,他早就记牢。
爬过大半,别人疲累时乔苑林攒足力气,他下来自己走,山中石阶变成盘山栈道,峭壁边已经有淡淡浮云。
梁承无语,拧开矿泉水灌口,应小琼过来拍拍他肩膀,说:“不会哄人就别哄,怪逗乐。”
郑宴东建议道:“自己不会,可以跟别人学。”
梁承看见对度蜜月小夫妻,女生蹲在花丛前拍照,男生摘下朵花簪在她鬓间。他有主意,大气地薅下十几枝。
山间有用来小憩木屋,乔苑林累,停下转身,见梁承米八八身高格外醒目,穿身黑,用开膛双手在神情严肃地编织顶蓝色花环。
他忍不住:“你干什?”
收拾好装备出发上山,乔苑林套件纯白色防寒服,远看如只飞落青山鸽子,他举着单反,随便拍都是美景。
梁承拎着矿泉水护在后面,严格地说这是他第次真正旅游。在英国有曾四处游荡,寻人为主,次次未果后对异乡再无兴趣。
爬段,乔苑林只顾自己走,不搭理人。梁承明白对方尚未完全脱敏,就像术后患者,顽疾根除,但时半刻还不能离开重症监护室。
于是,梁医生追近点,呵护道:“累不累?”
乔苑林停下拍棵歪脖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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