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近周没见,微信说得最频繁就是“注意身体”,当办公室门被敲开,梁承抬头看见乔苑林脸,竟有丝恍如隔世矫情错觉。
“你怎来?”他起身,但明白肯定不是为看他。
果然,乔苑林立在门口,能化验机构都下班,他等不及,说:“酒品取证完成,你能帮帮吗?”
程立业恢复得差不多,天天闷在家里,每天准时收看八达通。乔苑林来看他,他很高兴,像个寻常长辈关心道,最近新闻怎没瞧见署你名字?
乔苑林也挺自来熟,从果盒抓把瓜子,说:“忙大新闻呢。”
他吊起程立业胃口,边讲边嗑,酒吧桩事,连带柳刚当年诈骗前科,最终绕到面临困难上。
程立业说:“报警啊!”
乔苑林瞳仁闪亮,机灵和狡黠平分秋色:“所以来啊!”
回家路上,梁承听遍录音。跟他想象中不太样,油叔顾左右而言他,未明确承认什,乔苑林也没有威胁逼问。
用乔苑林话讲,这不是警察审讯,只是记者采集素材。不过他们已经拿捏住油叔,接下来调查便有切入点。
趁热打铁,第二天晚上,巍哥跟油叔到春风酒吧。八达通作为经常暗访足浴店、按摩店栏目,非正常拍摄水平相当纯熟。
乔苑林待在街边车厢内,暗中指挥,他渐渐摸清酒吧会员机制,只接受熟人推荐,并且等级有别,负层包厢区仅对等级高客人开放。
油叔有位客户是会员,半年前介绍他来,他等级低,平常多徘徊在楼大厅。那晚下药是第次,乔苑林刚有些晕他就沉不住气,想尽快把人带走。
目前掌握证据不足,也没有实质性受害人,乔苑林希望再多获取些线索,他没正式报警,但需头警方帮助。
很快,程立业找来几名老同事,都是退休警察,有在家带孙子,有天天下象棋,还有在公园啪啪抽陀螺。
几个老哥们儿都羡慕程立业之前见义勇为立功,这下团聚起来,重出江湖。
有专业人士帮忙,调查进行得颇为顺利。半个月后,乔苑林拿到多种酒品样本和些药物外包装。
他连夜奔若潭医院,心外科办公室亮着灯,过两天有场心血管病防治联合会议,梁承在准备会上头讨论病例。
他辩解,都是出来找乐子,想助助兴而已。
乔苑林跳脱出“受害者”身份,如果伟哥作用是助兴,那客人有更恶劣目,酒吧是不是提供更“强烈”药物?负层高级会员们,会被满足什样“需求”?
耗费多日,乔苑林掌握酒吧服务生换班时间、几名熟客光顾规律,以及老板柳刚习惯什时候现身。
进步调查对记者来说有些困难,专业事找专业人做,乔苑林想到个人。
上次买牛奶估计喝完,他又买箱,去市局家属院探望程立业。这次他没麻烦梁承,个人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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