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春山给他调
心夜过去,梁承觉睡到大天亮。
乔苑林索性睡到中午,爬起来泡个澡,吃饱饭回床上睡午觉,手机直关着,颓废避世地消耗整个周末。
星期日晚上,他必须要面对现实,在垃圾筐翻到孙卓写那张纸,展开,上面写着个名字和串手机号。
乔文渊和贺婕散步去,山中无老虎,乔苑林坐在餐桌家之主位子上,拨通号码,响七八声才接通。
“喂,哪位?”
乔苑林唇上糊着层奶渍,吸溜进去,说:“没有,不过被踢出采访部。”
梁承道:“什原因,去找孙卓——”
“不行。”乔苑林把空杯子还给梁承,重新趴床上,“你不许管事,困,要睡觉。”
梁承拿他束手无策,至少在此刻是。
乔苑林卷着被子打个滚,将自己包裹起来,关灯,他望着梁承在门口背影,无意识地问:“你真不走?”
其实乔苑林从小就不是个爱哭小孩儿,白大褂震慑不住他,老师还不及父母严厉,因此他身体虽然不好,但比同龄孩子更加坚强。
当年在月台上哭得肝肠寸断,好歹火车开走,姓梁瞧不见他。今晚是近在咫尺,泪珠刚溢满眼眶,梁承就抚上他眼尾。
乔苑林倏地躲开,丢面子,用手背粗,bao地蹭蹭。他从梁承臂弯中脱离,说:“蚊子好烦,、先进去。”
家里悄无声息,冰箱里留着两菜汤。乔苑林没胃口,钻进房间,脸朝下安详地趴在床上。
不多时,梁承敲门进来,端着杯热牛奶,说:“喝完洗个澡。”
是道不耐烦女声,嗓门还挺大,乔苑林愣两秒,他不清楚对方职务,便说:“您好,是鲍老师吗?”
“是鲍春山。”女人说,“这忙着呢,你有话快说。”
乔苑林赶忙道:“鲍老师久仰,是采访部乔苑林,孙主任给写——”
鲍春山打断他:“行知道,明天到十二楼找。”
“啊,好。”乔苑林问,“还负责跑采访吗?”
梁承说:“嗯。”
乔苑林回过神来,分不清理智还是负气,划清界限道:“跟没关系。”
门轻轻合住,梁承笑着叹息声,太晚,他推开客房门,准备好好地睡觉。
小时候因为极度缺乏安思感,久而久之,他睡觉很轻,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这些年情况愈发严重。
离开平海后,在陌生国度和城市,梁承总是惊梦,醒来抓着床沿手背青筋,bao起,他在恐惧,怕某个人没有好好地心大。
要你管,乔苑林闷声道:“不洗。”
梁承把牛奶放床头柜上,说:“简单冲下,你白天在医院,不干净。”
乔苑林骨碌起来:“嫌脏你抱干吗?”
梁承摆出副哑口无言样子,让乔苑林舒心几分,他端起牛奶,贵族少爷盘问保镖似:“箱子呢?”
“客厅。”梁承问,“被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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