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说:“去不是因为段思存。”
“那因为谁?”
梁承看向浴室,门开,乔苑林端着脸盆走出来,中断谈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快步到阳台边落地晾衣架前,把床单搭上去。
梁承从卧室走出来,嫌香甜味太浓,说:“到阳台待会儿吧。”
太阳已经迁西,不怎晒,郑宴东跟着转移到阳台上,摸出盒烟,倒出两根,以动作问梁承抽不抽。
梁承不要,敏锐地听见浴室有倒水声音。
郑宴东咬上支,说:“好歹场同学,不问问过得怎样。”
梁承问:“怎样?”
对面房间,乔苑林靠坐在床头,新借书翻两页读不下去,丢在边。
他有些好奇梁承朋友,年纪相仿,是梁承同学或竹马,总之应该认识很久。起吃过东西,能找到家来,曾经定相处得不错。
他止不住作比较,应哥、老四、刚出现郑宴东,哪个跟梁承最亲近?
倘若再加上个他呢?
乔苑林笑,未开打先投降,怂怂地笑。他实在没有多少自信,要不是梁承当年救他,他们之间连交集都不会产生。
到桌上,葡萄上面淋着层薄薄炼乳,“不酸。”
郑宴东开口笑道:“正好挺热,谢谢啊。”
梁承挑下眉:“你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谁像你那独。”郑宴东说,“来,起,小房东先。”
乔苑林还没说话,梁承拿起他放在桌上马克杯,盛二分之冰沙和所有葡萄,递给他说:“你自己吃这杯。”
“你再敷衍点。”郑宴东说,“忙,累,尤其上完解剖课,总觉得有味儿,所以学会抽烟用尼古丁冲冲。在七中时候也累,但当时跟你竞争比现在有意思。”
梁承在烟雾中沉吟片刻,抬手勾掉朵凋零杜鹃,说:“你怎找到?”
“通过段老师,这几年直跟他保持联系。”郑宴东回答,“之前他也不知道你在哪,前几天问他,本来没抱希望,结果他说找到你。”
梁承猜得差不多。
郑宴东把烟熄灭:“听说你去德心当助教,因为段老师?”
他只是房东外孙,小房东,还是事儿逼那种。
越琢磨越没劲,乔苑林蹬腿尥个蹶子,忘杯子放在大腿上,颠,融化冰沙扣在床上。
“去。”他新换床单湿大片,沾着粘稠炼乳。
乔苑林撤下床单,到浴室用脸盆泡上,倒点洗衣液,蹲在地板上搓洗污渍。这还是跟梁承学,豆腐块毛巾他也会叠。
阵穿堂风,门虚合住,乔苑林满手泡沫便没理会。
乔苑林伸手托住,没来及亮出自带钢勺,识相道:“那先出去。”
门关上,梁承象征性地尝口,他对食物没多少欲望。郑宴东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说:“小房东人不错啊,还给你买吃。”
梁承:“嗯。”
“那你还把人家撵出去。”郑宴东道。
梁承说:“吃你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