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苑林不死心地拍门:“姥姥!姥姥!老王!”
他把手都拍红,还踹几脚,但无济于事,手机没带在身上,此刻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仄狭小仓库没有
样式太多,红色太艳,白色太素,他挑来挑去选条浅咖色,最近双新款球鞋就这个色。
尺寸好像有点长,乔苑林把旗袍往自己身上贴,他米七六,下摆到小腿。
王芮之打扮好要出门,走到小仓库外,将挂着铜锁上下扣,咔哒,拔下钥匙装入口金包。
乔苑林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突然醍醐灌顶。他就应该选条不合适,到时候林成碧不喜欢,他再拿回来,店里也不会有损失。
选好旗袍,乔苑林先贴着门板听听,外头没声音,他才小心翼翼地拉开门。
两个人从镜子里对视眼,依照近日规律,乔苑林应该掉头离开,今天却视若无睹地走到梁承身旁。
他弯腰扑几把冷水,醒透,耷着睫毛刷牙、漱口,擦完脸拿着毛巾起走。
房门大开,梁承回去看见乔苑林蹲在地板上,能李箱平摊着,衣服文具和日用品堆成座山。
乔苑林闷头收拾行李,撅两尺高发丝有点蔫,低垂下来。
梁承毫无情绪地瞧眼,没兴趣过问,回屋拿上手机就出门。
梁承问:“那证书考过没有?”
成绩要好久才出,乔苑林说:“你管过没过,你这根野草少管这朵鲜花,不是路人。”
梁承态度自始至终都很平淡,说:“当没问。”
乔苑林口不择言道:“明天就走!”
屋外陡然安静,好会儿没有声响。乔苑林赤脚下床,踱到门后打开条狭窄缝隙,走廊空空,梁承早已回房间。
然而,门锁。
乔苑林又拉下,没开,握着把手用力拽,铜锁咣当咣当,还是没开。
“靠,不是吧?”他有点蒙,朝外喊,“姥姥?”
“姥姥,你走吗?”
王芮之走远。
摩托车远去,乔苑林泄气地把双袜子塞进空隙里。他原本只是气话,可大丈夫言九鼎,现在必须硬着头皮走人。
至于去哪,他不想回家,打算去找林成碧住几天。
林成碧工作忙,他担心突然找上门会挨骂,决定拉王芮之当垫背。词都想好,就说姥姥做条旗袍,让他帮忙送过去。
店里没营业,老太太要去参加模特队演出,从小仓库翻只口金包,拎回屋照镜子。
乔苑林悄悄下楼,见门没锁,溜进小仓库偷旗袍。
乔苑林:“……”
梁承那天说得对,他真是个白痴。
乔苑林失望地关上门,用背抵住,那封档案册直放在床头柜上,明天就是截止递交最后天。
第二天早晨,梁承小腿擦伤结痂,他冲完澡立在水池前,倾身凑近镜子,抹掉片雾气照着刮胡子。
青涩胡茬不算明显,他握着剃须刀扬起下颌,刮到半,乔苑林睡眼惺忪地走进来,刘海飞两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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