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乔苑林说，“你应该不想让他知道你帮人追债吧，至于过得怎
样，
也不好说。”
梁承意味不明地“嗯”
声。
乔苑林说：“段老师还问你
联系方式，他很想见你。”
梁承说：“算吧。”
“可段老师直惦记着你。”乔苑林道，“他教过那
安装师傅进浴室干活，梁承和乔苑林在走廊上立着，斜阳橘彩洒进来，带着热气。乔苑林贴住墙壁降温，说：“会儿你先洗。”
梁承看他霞色脸，忽然想吃碗西瓜味冰。
崭新热水器装好，天黑。淋浴间架子上多套洗护用品，花香型，是乔苑林砸金蛋中三等奖。
梁承舒服地洗个热水澡，湿着头发，去阳台上吹自然风。
天台落下声口哨，吹得有点漏音，梁承回头看，乔苑林塞着耳机站在上面，嘴唇还微微噘着。
梁承松开拳头，牙关也松开逸出极其无语声笑，看完关机，屏幕变黑刻才想起资料忘查。
他索性合上书，低头瞥见那箱破烂儿。
有mp4、血糖仪，梁承翻翻，发现支八成新录音笔，原是林成碧采访用，年前落在这儿，被茶水泡过次。
梁承拿把小号螺丝刀，把录音笔拆解开，从内置麦克到芯片检查。
辆货车驶入巷口，梁承太专心没听见，他将全部零件重新安装，固定外壳，然后测试下有没有修好。
不小心关掉页面，只好拉下历史浏览记录。
有条显示“平海市第七中学校内论坛——询问贴……”
后面字看不到，梁承点开记录，跳转到贴子首页，发帖时间是昨天乔苑林改完卷子傍晚。
标题很夸张：走投无路，打听下七中学霸。
梁承握住拳头，向下看正文，出现张生物卷子照片。
梁承问：“又打电话？”
“已经打完。”乔苑林说，“其实是段老师打给。”
梁承似乎没兴趣知道，拿起水壶浇花。
乔苑林说：“段老师向问起你，问你现在做些什，过得怎样。”
“你告诉他？”梁承问。
录音全部清空，梁承先按电源键，再按下“录音”。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风把门吹开，乔苑林兴高采烈地出现在门口，喊道：“梁承哥，下课！”
梁承按下“停止”，头也没回：“帮关上门。”
“你出来看！”乔苑林没邀到功是不会走，“买新热水器！”
补习班附近有家电器城，乔苑林说到做到，去买台新，把奖学金花得毛不剩。
乔苑林把个人信息打马赛克，写道：理竞班学霸帮忙看看，凭良心说，你们真没见过这烂成绩吗？
有人说“没见过”，乔苑林回复：别吹牛。
有人认出是德心周考卷，乔苑林回复：们周五考，不用周六去学校。
有人问年级排名，乔苑林回复：很稳定，常年第二。
有人笑他“万年老二”，乔苑林回复：段思存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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