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存推下眼镜,目光躲闪到边,自说自话地转移话题:“他不是纸上谈兵,是切实救过人。”
乔苑林只好顺着对方话:“真吗?”
“嗯。”段思存说,“记得是三年前,他曾经救过个小男孩。”
乔苑林明显怔:“怎救?”
段思存回忆道:“那个孩子应该是心脏不好,在上学途中发病,倒在街边,那多人来来往往,只有他冲过去。”
乔苑林摇摇头:“十三岁那年出过次意外,差点就……唉,个病秧子,爸还想让治病救人,这不扯淡吗?”
“你爸希望你当……医生?”段思存说。
乔苑林有大筐抱怨等着,却忍住,他见段思存说到“医生”时神情忽暗,和上次在实验室里样。
“段老师,怎?”
“没什,想起有个学生,他理想就是做医生。”
乔苑林担心有诈,他也不爱和老师聊天,想找个理由闪远些,搔搔下巴说:“老师,想去洗手间。”
段思存却不容他糊弄:“憋着。”
乔苑林尿遁失败,蹬腿踹脚空气。他不理段思存,低头摆弄手腕上蓝宝石表盘,心说候车时间怎这长?
段思存瞧着他散漫样子,说:“你不愿意聊就算,虽然带些公立学校恶习,但不至于逼学生谈隐私。”
乔苑林抬起头,解释道:“您还记仇啊,那次吐槽是开玩笑。其实想读就是公立,可爸让读德心,闹矛盾也是因为他让将来按他计划走。”
乔苑林问:“然后呢?”
段思存继续道:“他给那个孩子做心肺复苏,又打120,等急救车赶到,他拎上书包直接走掉。”
乔苑林有些呆滞:“段老师,你没有骗人?”
“骗你图什。”段思存说,“那天他迟到很久,问过原因才直记着
乔苑林凭直觉问:“是您提过那个最优秀学生?”
段思存默认道:“都是过去事。”
可乔苑林很好奇,说:“您讲讲呗,让您看重七中学霸都是怎努力?”
段思存暗下去目光变得柔和,轻声道:“他有天分,对医学也感兴趣,因为他妈妈是医生,所以耳濡目染学很多,课余时间还自修大学课程。当时坚信,他将来定会成为名优秀医生。”
“好牛啊。”乔苑林问,“那他高中毕业念医学院?”
段思存并不关心乔文渊教育大计,起码在当下如此,他问:“那你是怎想,对未来有什计划?”
乔苑林不由得正色,他没想到第个听他谈这件事人不是父母,而是认识不久老师。他回答:“以后想学新闻,做新闻记者。”
段思存说:“许多人目标会随年龄变化,你确定?”
“嗯。”乔苑林不知道乔文渊透露多少,微微含糊,“身体不好,说不定哪天就挂,有生之年想做自己喜欢事。”
段思存按他肩:“别胡说,小小年纪路还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