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笑
声：“只能给你妈打电话？小朋友，你
大招就是叫家长？”
这笑，声不屑“小朋友”，把乔苑林最后点犹豫粉碎，他刻薄地回击道：“至少
有家长可以联系。”
“真让人羡慕。”梁承眼中嘲弄，“联系到连重点都没机会说出口，被挂电话只能在天台上哭鼻子。”
乔苑林被戳到痛处：“你他妈才哭！”
他冲上前，双手揪住梁承胸前衣领，说：“给你留面子，不然上次是在川菜馆，下次等警察找上门看你还拽个屁！”
梁承道：“个也没有。”
乔苑林顿顿：“不知道为什
没有，又是什导致你现在生活。深感不幸，但做不到共同承担。”
梁承重复道：“承担？”
“可能用‘牵连’更准确点。”乔苑林说，“你以为在外面打打杀杀，有人哪天报复你找上门，跟你住在个屋檐下老太太能平安无事吗？”
该讲话都讲，天彻底黑下来，乔苑林走到台灯晕开光圈里，离梁承很近。
偶尔跑腿以外，没人知道你还做些什。”
“你确没有向房东交代义务，也拒绝沟通，那只能根据自己亲眼所见去判断。”他走近步，“你跟来路不明人混在起，那个应小琼，他认识刑警队长，他有前科对不对？”
梁承下巴微抬，说：“你比学生物时候聪明多。”
“所以猜对？”乔苑林继续道，“你跟那些有前科人称兄道弟，打架斗殴，甚至绑人讹钱，闹到要进派出所。”
“你以为不厌其烦地问你是什人，是看你长得帅？是因为普通人根本就不会干这些事！”
梁承攥住他手腕，表情冷下来：“又跟踪？”
乔苑林吃痛挣扎，却扯着梁承衣领死死不放，扭打中书桌被撞得来回晃动，放在桌角半杯水掉下去，嘭，摔成地碎片。
在四溅水花里，梁承将乔苑林绊倒，丢在床上，俯身压过去只手掐住
林成碧教过他，做事要有套流程。计划，要搜集关于梁承线索，行动，试探和跟踪，检查，确定最终结果。
现在是最后步，处理。
乔苑林转脸望着墙上影子，高低，轮廓晕成柔和毛边，他放低声调：“谢谢你帮跑腿，生病时照顾，还有送上学……房租和押金会全部退给你，你搬走吧。”
梁承放下手臂，问：“要是不愿意呢？”
“那只能。”乔苑林突然卡住。
“在轮渡上就说过，你不适合租姥姥房子，可你受伤，才没有让你离开。”
“现在你伤好吧，又添道疤，那些旧疤是不是说明你也前科累累？”
乔苑林口气说完，很累，很渴，声调陡地变轻：“你搬出去吧，找别地方住，或者回家。”
梁承全程没有表情变化，此刻眉心稍动，说：“回家？”
“你是本地人，家应该就在平海。”乔苑林说，“家人、亲戚，总有两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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