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芮之给他拿来,道:“能不能让你爸跟学校说说,以后别参加服务活动,这不是折腾人嘛。”
“唔。”乔苑林模糊地应句。
他不敢告诉王芮之二十八号发生事情,担心老太太会后怕。他也有点开不口,去表明梁承是个怎样人。
桌上放着便携药盒,王芮之说:“小梁吩咐减量,也不懂,他出门前给你装好。”
乔苑林拿起来握在手里,回过头,掠过帘子和旗袍店,再透过玻璃门,企图望向小楼外巷子。
王芮之自责道:“外孙子最金贵。那天真不应该去模特队,让你生病都没人管,这两天好好照顾你。”
乔苑林立刻说:“姥姥,牛奶别热糊,但要起奶皮。”
王芮之关火,把牛奶和鸡蛋菜饼端出来。菜饼切成好入口小块,乔苑林想起那晚剔成丝排骨肉。
他说:“也不是没人管。”
王芮之笑道:“多亏小梁。”
乔苑林说:“你伤没事吧。”
梁承掀起上衣,大块纱布贴在肋下,洇着点血。乔苑林思忖,要多添条疤,那些旧疤也是这来吗?
当夜,两间卧室门没关。
梁承在枕上侧身就能望见对屋床,他听见乔苑林咳嗽两次,起夜次,天将明时说句不清不楚梦话。
第二天乔苑林烧退,但没下床,躺到周还请天病假。
手机响,是乔文渊打回来。乔苑林接通,目光仍关注着梁承。
梁承兀自从抽屉里拿药,共四种,有药片有胶囊,倒在手心里。
乔苑林看着递来面前把药,耳边是乔文渊开药方,模样,分毫不差。
挂线,梁承说:“喝。”
乔苑林问:“你怎知道是这些?”
他想知道梁承去哪。
公交车在吉祥路驶入终点站,乘客渐渐走光
乔苑林起床后没看见梁承,对屋门也关着,问:“他人呢?”
王芮之说:“早走。”
乔苑林把碗中牛奶搅出圈涟漪,忍不住猜梁承去干什,却猜不出好事,烦道:“带着伤还乱跑。”
王芮之没听清:“什伤?”
乔苑林犹豫下,说:“没什,还想来块菜饼。”
工作日早晨忙忙碌碌,巷子里响着此起彼伏车铃声,他也躺腻,九点多下楼,见旗袍店大门紧闭。
王芮之在热牛奶,说:“宝儿,怎下来啦,还难不难受?”
“好多。”乔苑林问,“姥,怎不开门啊?”
王芮之道:“今天不营业,怕打扰你休息。”
乔苑林蜷起条腿坐在椅子上,下巴抵着膝盖,说:“没那金贵。”
梁承回答:“蒙。”
又是这句,乔苑林已经无力追问。他连手都抬不动,脑袋栽,直接把脸埋进梁承掌心。
又烫又痒,梁承忍着没掐掐这张脸。
乔苑林用嘴把药衔,喝下去,顺着床头滑回被窝。他探出根手指勾住梁承衣摆,撩下。
梁承拂开他:“有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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