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店开门营业，来
顾客是老相识。王芮之给对方量尺寸，有
搭没搭地聊着天，内容无非是儿女家庭。
顾客说：“你女儿好久没来
，大记者，又出息又漂亮。”
王芮之笑道：“就是太忙，做记者经常出差，有时候走半个月，家都顾不上。”
顾客说：“你女婿是医生，应该也很忙？”
“都忙。”王芮之坦然道，“前阵子离婚，从此各忙各。”
梁承掏出手机，将播放完毕第四首歌按下暂停。
乔苑林问：“共二十？”
梁承摘下耳机，圈圈缠在手机上，微信跳出消息提醒，他点开，是乔苑林发来五十元红包。
三十元小费，够再来趟。
果然，这位十六岁高中生意犹未尽，说：“
晚上八点放学，你来接吧。”
梁承戴着耳机，没听见。
感觉更尴尬，乔苑林无所适从地垂着手，什
都不抓他很害怕啊……变绿灯，他摸索半天抓住自己校服裤兜。
摩托车飞快地穿梭，梁承盯着前方，耳边除音乐和划过风声，隐隐约约似乎有个人在瞎嚷嚷。
倏地，只耳机被拽下来，乔苑林呼吸喷在他耳后，大声道：“打扰下！”
梁承偏头，不耐烦地问：“又怎？”
承将毛巾绑在车把上，说：“上来吧。”
乔苑林不喜欢白占便宜，先把价格谈好：“怎收费？”
梁承回答：“打表。”
“你逗呢？”乔苑林说，“你这车还能打表？”
梁承掏出耳机戴上，说：“首歌五块。”
梁承：“……”
还多十元，乔苑林说：“顺便给带份臭豆腐。”
梁承粗口呼之欲出。
乔苑林没给他机会，望见马路对面辆汽车，忙道：“好像是们班主任，不说，得走。”
梁承个字都没讲，而乔苑林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他揣起手机，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真不能抓着你吗？”乔苑林显然挣扎很久，“都快被甩飞！”
梁承本意是等红灯时松开，上路后当然要抓紧，可惜他给忘，乔苑林也当真老实得没乱动。
他反手捞，捉住乔苑林手放回腰侧，立刻被抓紧。
后半程，那只耳机直垂在胸前，吹得鼓起T恤衫被身后胸膛压平，梁承很不习惯，不过不至于难受。
摩托车抵达德心中学大门外，动静不小，引得不少人回头。乔苑林下车，恋恋不舍地拍下车座子。
摩托车飞驰出晚屏巷子，乔苑林紧紧抓着梁承腰侧。他不单是害怕迟到，还藏有半羡慕私心。
从小到大，他没尝试过刺激东西，骑摩托对梁承而言稀松平常，对他来说是第次。
梁承绕近道走小路，只有个路口遇见红灯，刹得有些急，乔苑林连人带书包齐撞上他后背。
天气热，身体接触就加倍热，梁承拂开抓在他腰间手。
乔苑林为自己化解尴尬，说：“你这车……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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