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臻年少赴美留学,孤身在外习惯报喜不报忧,他始终没提中枪事,临走鞠躬,只对父母说:“知道你们在保佑。”
回程走高速公路,项明章开车,大衣脱下来给沈若臻盖着,此行扫墓算是却桩心事,不过除父母,沈家还有个女儿。
项明章说:“你妹妹小你几岁?”
沈若臻道:“梨之比小五岁。”
项明章计算沈梨之年纪,如今在世话将近百岁,也不是不可能,说:“或许能找到她下落。”
项明章却不怜惜,反而更凶悍,欢愉之中忘记逼供。
沈若臻颤抖着眼睫,整个人湿哒哒,主动说:“就是这样。”
项明章喑哑道:“什?”
沈若臻说:“梦里你就是这样不叫好过。”
青筋狂跳,牵连着心脏,项明章再度俯身,衔着沈若臻薄唇像要撕咬他:“……到底谁不让谁好过?”
弄,趁在宁波定要问清楚。”
沈若臻半边脸厮磨变烫:“……为什趁在宁波?”
项明章低笑着威胁他:“你们沈家列祖列宗都在这里,还有父母高堂,所以你别想抵赖。”
沈若臻轻骂:“怎能提长辈祖宗,你无耻。”
“那你告诉。”项明章甘愿承担骂名微抬起头逼问,“黄粱梦,们是怎共赴巫山?”
沈若臻想过,也查过,但没消息,当时母亲和妹妹去海外避难,可生漫长,沈梨之未必终身停留在个地方。
“会继续找。”他道,“但愿明年来,可以带着小妹音讯。”
中途只在服务区休息次,项明章开三个小时车,从高速路口下来,不像宁波阴雨连绵,整座城市临近黄昏仍片晴朗。
市区有些堵,项明章食指敲着方向盘,说:“回缦庄吧。”
沈若臻以为他路
长夜悄悄过半,城市静,秋雨停,他们仍不休。
沈若臻是体力不支昏睡过去,嵌在项明章臂弯里,没做梦,如果真梦到沈家列祖列宗,他恐怕再不敢回故乡。
清晨浅眠时,人身体最为柔软放松,项明章翻个身,压着沈若臻胸膛,被子里片暖热,令人忘记正值低温黎明。
沈若臻半睡半醒间,项明章又要他次。
他们在宁波共逗留三天,饱经风霜旧墓换成双人碑,并列刻着“沈作润”和“张道莹”,意为合葬。
腰带早已松垮,沈若臻缓缓探下手也抛却廉耻,说:“明章,给点甜头,就招供。”
项明章顿时乱气息,这天在寺庙墓园扮正人君子,装彬彬有礼,晚上锁门、上床,又强忍着掰扯半天酸话,这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他更能克制。
他托起沈若臻下巴,低头去吻,唇瓣相蹭含混地说:“只要甜头,弄疼也不管。”
雨又下起来,瓢泼阵,敲打在窗上时缓时急。
沈若臻以为项明章只是吓唬他,谁知真不手软,他不会说荤话,不喜欢求饶,缠绵至死时候抵着枕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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