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内,他收到三封辞职信。
沈若臻依照程序批复、面谈,处理得利索爽快,给离职员工和亦思都留体面。
李藏秋仍然没来公司,只打过通电话,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估计是为渡桁操劳所致。
沈若臻当时在加班,刚从茶水间泡杯浓茶,他停在办公区空荡过道上,望着运营总裁办公室闭锁外门。
这算是楚家内部事宜,周恪森无心干涉,他咽下口咖啡转话锋:“李藏秋上礼拜就没露面,看样子准备提前退休。”
沈若臻玩笑道:“森叔,你很关注李总动向。”
周恪森从哈尔滨回来,除重整亦思研发部,他直盯着李藏秋,说:“渡桁去年流年不利,换路子,最近在接触制造行业,八成是李藏秋给搭线。”
沈若臻反而放心,说:“事到如今,他迟早会和亦思切割。”
这年多时间里,亦思业务越来越多,周恪森带着研发部也越来越忙,他预料到往后局面:“李藏秋会带走批人,咱们就得补充新力量,研发部也需要增加人手。”
会议结束,项明章要去老项樾,先走。
大家纷纷起身离座,从会议厅出来,沈若臻和周恪森沿着走廊到尽头休息区,地方不大,工作时间很少有人经过。
周恪森显然有些激动,问:“股份这件事什时候决定?”
沈若臻背对着落地窗,周身轮廓描着层光线,回答:“项先生之前和讨论过,正式谈就这些天。”
周恪森不禁念叨:“这可真是意想不到,卖股份又回来,你说这算什?收复失地啊。”
沈若臻观察周恪森神情,发觉丝摩拳擦掌兴奋劲儿,问:“森叔,是不是有当年公司初建发展感觉?”
周恪森欣慰不已,想到老朋友楚喆,说:“这周末去趟墓园,得告诉你爸,让他也高兴高兴。你专心忙,有什事情森叔无条件支持。”
很快,项樾和亦思所有员工都知道项明章决定,这件事没有任何反悔可能。
两天后,双方委托律师正式约见,因为项明章作为主动方态度很积极,所以流程推进得较为顺利。
沈若臻没什要帮忙,倒是省心,每天如常上班下班,偶尔见客户应酬,同时等候着公司里发生动静。
沈若臻笑笑,在旁边自助咖啡机上按两下,说:“是项先生主动提出。”
项明章在会议上说过是“补偿”,周恪森自然联想到前不久绑架案,说:“项先生是个绝对商人,看他在老项樾赢这个结局就知道,挺佩服。所以他肯用股份报答你救他,很实在,也很真心。”
沈若臻端杯咖啡递给周恪森,坦明道:“森叔,股份不是给,是给妈和小绘。”
周恪森面露诧异,不理解地说:“这话什意思,当初卖掉本来就有你份。”
“们商量过,都同意,以后再跟你解释。”沈若臻保证道,“有没有股份不影响,会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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