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辽听完,说:“从加州戒毒中心出来,项珑直在疗养院里。”
沈若臻些微惊讶:“戒毒?”
项明章毫无波澜地说:“前两年烂账。”
沈若臻对项珑所作所为嗤之以鼻,却没想到对方还染过毒。他想,要不是项行昭做出那种事,觉得愧疚,恐怕对这个儿子就是另番感情。
他好奇地问:“项珑没离家时候,项行昭对他怎样?”
项明章叫许辽过来,波曼嘉公寓楼下停着熟悉越野车。
车厢后排座椅上多只团枕,中式素色简约精巧项明章伸手拍拍,联想到白咏缇爱穿衣裳。
中控台上车载香氛换,沈若臻轻嗅,是檀香白咏缇供奉观音像房间里就是这个味道。
项明章说:“妈最近出过门?”
许辽发动引擎:“没有。”
摸莫空白衣襟。
项明章瞥到,说:“缺枚胸针。”
他们被绑到游艇上,沈若臻佩戴红马瑙胸针被齐叔摘走,混乱中磕碰掉须点缀宝石。
胸针送去修补,沈若臻道:“修好后不敢再戴。”
项明章说:“首饰就是用来戴,不要因噎废食。”
项明章说:“项珑排行老三,年纪最小,他不到四岁奶奶就生病去世。行昭工作忙不管家里,又心疼他早早没妈,所以对他额外纵容些。”
项珑学习成绩般,靠家里推着路念私立学校。他没有经商本事,学艺术专业,电影,画画,每样都碰,满世界采风找灵感。
项珑天生性格软弱,又有项行昭这样强势父亲,所以他从小到大几乎都在顺从。也正因为他驯服,项行昭对他没有太高要求。
有天,项珑帮项琨跑腿去公司遇见白咏缇。
当时白咏缇刚毕业不久,她学是商务英语,到项樾参加应聘面试。后来项珑对白咏缇展开追求,两个人修成正果。大概也短暂幸福过,但项珑本质是个缺乏责任心
从新西兰回来,白咏缇直待在缦庄,不出门也没联系过任何人,那趟旅行似乎雁过无痕。
有没有下次,下次会是什时候,许辽概不知,只是在默默准备着。
项明章道:“出去那趟治标不治本,再等等吧。”
越野车汇入大街中心车流,许辽问:“等什?你叫来,是不是有事?”
项明章告诉许辽昨天在医院发生事青,说:“答应让项珑回来,你跟美国那边联系,开始着手办吧。”
沈若臻往好处想:“幸亏没弄丢,不然怎和伯母交代。”
项明章走近,把沈若臻脑后绒密发丝拢拢提醒他:“你为挡枪,怀表都碎,还担心这些。”
沈若臻说:“因为是你妈妈送,终归是因为在乎你。”
项明章低笑:“沈行长大白天嘴巴这甜,是不是昨晚伺候得太好?”
沈若臻想起昨晚不禁脸颊升温,趁项明章去拿包,他到客厅悄悄检查沙发上有没有留下污迹,还好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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