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眼中带笑,全落在楚识琛身上:“还
“还没有。”项明章说,“售前跟销售部交接,彭昕随时待命,孟焘在医院给佘主任当护工。”
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佘主任刚卸任组长,项樾态度更需要积极些,楚识琛道:“陪着佘主任,多少也能解点官方消息。”
项明章说:“孟焘就是这个意思,这两天选型组连续开会,技术组长人选就快定。”
两个人相视眼,考验来临,这场婚礼就像是中场休息,调剂心情解解闷。
“嘭”声,楼下鸣放礼炮,新郎新娘到。
这是项明章从小居住屋子,这些奖杯全部是项明章战利品。
有座纯金奖杯,打造是项樾通信标志,楚识琛问:“这是什奖?”
项明章说:“大二创业,老爷子送礼物。”
奖杯底座比常规更厚,是坚实圆台,楚识琛联想到京戏《黄金台》,结局唱是出太子即位,他道:“你爷爷真很疼你。”
项明章没接腔,作为新郎亲属统穿礼服,说:“过来,帮绑下腰封。”
识琛独自穿过花园,迎面走来个人,是项家管理总务茜姨。
茜姨专程找他,说:“楚先生,项先生吩咐来接您。”
“有劳。”楚识琛问,“项先生在哪?”
茜姨领着他,说:“项先生在楼上,带您过去。”
别墅里精心布置过,房间无数,到处都是说说笑笑亲朋好友,楚识琛跟着茜姨上三楼,下子清静。
项明章不紧不慢地穿西装、戴袖扣,楚识琛心说真会摆谱,催促道:“项先生,别耽误吉时。”
项明章说:“孩子都怀上,还介意这迷信三五分钟?”
楚识琛又道:“别那刻薄。”
“说实话而已,姓项男人没个好东西,都是混账。”
“包括你?”
楚识琛走近,伸出手又收回,浅浅地靠着床柱:“今天是宾客,不干活。”
项明章“嘁”声,从托盘里拿只胸花,白色铃兰,男方宾客戴,他给楚识琛簪到驳领上,说:“贵客,伺候你行吧。”
楚识琛道:“正好妈说穿得太素。”
中规中矩纯黑西装,在这种场合不打眼,可是项明章临窗向花园望,靠衣装招摇人群里楚识琛那出众,全凭身段和模样鹤立鸡群。
偏偏这只鹤不太在乎皮囊,簪花留香,不照照镜子,却问:“选型组有新动向吗?”
茜姨小声讲坏话:“项先生不当回事,早上起晚。”
原来项明章还在卧房,楚识琛无心登堂入室,但茜姨敲敲就把门拧开。
卧室套四间,项明章刚洗完澡,只换上衬衫长裤,他拎着没穿衣物从衣帽间出来,随手扔在床上。
今天是纯粹私人场合,项明章换称呼:“识琛,进来。”
厚重门关,听不见别,只有皮鞋踏过木地板声儿,楚识琛怕弄皱西装,站着,踱到面摆满奖杯柜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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