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火,项明章手仍扶在方向盘上,争论貌似终结,但楚识琛话在他脑海里已经掀起波澜。
没错,任何事情总要有个开始。
项樾收购亦思本质就是为获得辅助,从而进步壮大。
项明章盯着快速流动车河,天暗下来,排霓虹灯刹那全部亮起,混合灯光镶嵌整条大道。
万花筒似,项明章心思跟着变幻,最终,他犹
楚识琛解释道:“斟酌过这点,但想法恰恰相反,渡桁参与,亦思也参与,那就名正言顺地让李藏秋避嫌。医药公司项目就是如此,如果他反对,等于做事前后不。”
项明章摇摇头:“别太天真,李藏秋避嫌,他手底下人呢,你能保证干净?”
车流松动,项明章单手把着方向盘驾驶,楚识琛说:“要约束,签保密协议,派项樾人带队主导。”
任职以来,楚识琛深刻感受到,项樾许多强大之处是看不见。
程序规范性和灵活性怎平衡,团队协调力,变幻销售打法,研发部高水准……他不在乎亦思能否分得利益,他迫切希望亦思能学到二。
下嘴角,反问:“是不是最甜?”
巡场车抵达终点,项明章掏出会员黑卡,说:“自己去取就知道,去开车。”
样丝绒布包,装满心形巧克力,楚识琛等项明章开车到门口,他坐进副驾,打开先吃颗。
日暮黄昏,离开俱乐部就堵在路上,巧克力在楚识琛口中融化,浓醇甜腻,他思路却清晰起来。
项樾收购亦思近半年,经过合并、审查和整顿,兼容系统、部门和制度,不能说不上心,但至今没有任何业务上合作。
“派谁?”项明章理据分明,“位子高身担重任,孟焘,彭昕,谁有精力兼顾?位子低派过去做不主,束手束脚能改变什?”
项明章连超几辆车:“你策略很全面,很高级,可惜没有个合格执行人。”
人是最难掌握。
空有时机和谋划,却没点兵良将,所以宁愿不做,也不得马虎。
楚识琛抹把脸,抹不掉眉间失落,也抹不掉照在双颊艳丽霞光,半小时后,项明章把车停在江岸大道路边。
堵得无聊,项明章说:“怎不吭声?”
楚识琛咽下巧克力,他在以项明章角度思考,回答道:“亦思人事问题积弊已久,跟项樾合作恐怕有泄露机密风险,所以你拒绝,这也是收购以来双方业务保持界限原因,对吗?”
项明章承认道:“对,亦思参与后旦发生类似问题,项目就砸,公司口碑和员工心理都会受创,作为老板不能冒这个风险。”
楚识琛说:“万事开头难,可总要有个开始。亦思经历人员洗牌、财务内控、机制改革,已经和以前不样。”
“但是还不够。”项明章直切要点,“你昨晚说过,李藏秋也算项樾内部人,提防还来不及,带上亦思难保更方便他吃里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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