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不惊讶,不忧虑,将手机关,淡淡道:“你去打发他们,就说上飞机。”
电话再度挂断,楚识琛瞧出来,项明章确不把亲戚长辈放在眼里,伯父堂兄都不如个项目重要。
然而刚过去五分钟,换成楚识琛手机响起来,是老项樾那边个工作助理打来,估计是联系不到项明章所以找到他。
恰好孟总监吃完饭回来,在对面沙发上坐下。
楚识琛起身走到边,接通电话:“你好?”
手机里说几句,楚识琛随之严肃,问:“情况严不严重?”
项明章道:“这是你在音乐节买,不尝尝?”
楚识琛从项明章掌心拿粒,没别味道,就是甜,还有点粘牙,他含在嘴里,说:“能不能把明天会议资料发给,下飞机到酒店,查查做些补充。”
项明章握着手机挨近,打开传输功能,问:“订几间房?”
楚识琛光顾着看屏幕,没仔细听:“什?”
项明章刚要开口,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项如纲”。
位政客,走时候,家眷就像这般立在公馆花园里目送他出门。
那趟远行他永远不会忘记。
正当诉求被拒绝,遭受番羞辱,归来后他对当局心灰意冷。
上车,窗外夜景飞掠而过,楚识琛陷在旧忆里,如同嚼块老姜,辛辣干涩,唇舌刺痛,要呛出眼泪来。
他只闭闭眼睛,等滋味过去再睁开,清明似水,把千头万绪都吞进肚子。
又讲几句,他说:“好,你稍等。”
楚识琛没有擅自答复,挂电话疾步走到项明章身边,别事就算,这件事不敢耽搁,他道:“项董身体不适,住院。”
项如纲和项琨接连打来,是通知项明章立刻赶去医院。
公事重要,但项家上下,项明章唯独对项行昭片孝心。
楚识琛说:“项家那边在等你消息,你要不要回去,还来得及。”
他不接,调成振动模式,分钟后对方挂断。
紧接着第二通打过来,楚识琛问:“是不是通知你婚礼事?”
项明章说:“谁有空管他,那就更不用听。”
份文件没传完,第三通打来,这次是项琨。
手机孜孜不倦地振动着,项明章咀嚼着软糖,丝毫没有接听意思。
到机场,楚识琛在咖啡厅和项明章汇合,等孟总监也来,过完安检起进入贵宾候机室。
孟总监肚子饿,去自助餐区拿东西吃。
项明章和楚识琛留在沙发上,各玩各手机,今天天忙得像打仗,两个人没说过句多余话。
距离登机还有半小时,项明章拿出盒软糖倒两粒,把手伸。
楚识琛说:“谢谢,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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