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走到他面前,低声说:“伏特加。”
那项明章在不高兴什?
楚识琛今晚已经够烦,从懂事起就循规蹈矩,生怕所作所为有违家教,何曾受过这般指摘。
他气不动,也想不明白,简直委屈:“钱桦说是酒吧,以为就像你带去那个样。”
项明章语调变低、变轻:“那你不应该找他,应该找。”
楚识琛疲惫地将键盘推,难得任性地说:“找你喝酒吗,还是加班?”
“也对。”项明章说,“处处留情叫风流,你这种单纯宣泄行为叫下流。”
楚识琛披着这层身份,否认也是枉然,可他认为项明章没有立场教训他,生气地说:“对,曾经年少轻浮。”
项明章看他连遮掩都省去,声调冷下来:“那你跟离开干什?不怕耽误你好事?”
楚识琛转过身,反问道:“那你为什去找?连钢笔盖子都来不及扣?”
项明章站起来,由仰视变成俯视,犹如在施压:“你以前什德行略有耳闻,以为你变,所以要去看看,这段日子你是不是在装模作样。”
起来,展开,写是对亦思财务内控些意见,条理分明,入木三分,可惜被块乌黑毁。
他说:“誊抄份吧。”
项明章道:“录入电脑里。”
桌上电脑开着,楚识琛立在座椅旁边微微弯下腰打字,他高估自己专心程度,不禁分神,项明章会不会在侧审视他。
接连打错几个字,楚识琛有些焦躁,将领带扯开点。
“酒不比黑窗差。”
项明章走向墙边恒温酒柜,里面摆着几十瓶洋酒,年份和口味不尽相同,有用来待客,有是收藏装饰。
玻璃柜门映出楚识琛望来影子,极好看眉眼没神采,冷冷,垂着手,兴味阑珊到有些伤怀,仿若酒柜顶层水晶杯,漂亮易碎,让人想束之高阁谁也触碰不到。
项明章拉开柜子,拿瓶酒和对酒杯。
瓶身玻璃厚重,写满花体洋文,楚识琛酒量欠佳,问道:“这是什酒?”
“那你看到。”楚识琛说,“衣服没脱,个男人没碰,现在伏在桌边给你打字,你满意吗?”
项明章道:“不满意。”
楚识琛:“那你还想怎样?开除?”
项明章厉声:“根本不会再开除你!”
楚识琛愣愣,他以为项明章是去抓他现行,难道他误解?
项明章端坐椅中,余光被楚识琛侧影填补,黑白分明西服套装,乌发素颜,在目眩酒吧里不知道多打眼。
他道:“穿得这商务去寻欢作乐,不嫌拘谨,还是说是种情趣?”
指尖悬停在键盘上,楚识琛说:“只是约朋友谈事情。”
项明章道:“连你床上风流事都如数家珍,确是不可多得好朋友,恐怕以前经常‘谈’吧。”
楚识琛下意识地反驳:“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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